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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一斐的忘年之交 散文

作者:古城布衣   创建时间:2019-03-21 20:07   阅读量:19708   推荐数:0   总鲜花数:5赠送列表   字数:2422

我和小一斐的忘年之交 

作者:古城布衣

一、

“一斐,这是你田爷爷。”县作家协会唐秘书长指着我对和她一块儿走进会议室的男孩儿说。

“田爷爷好!”小男孩儿很是懂事,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唐秘书长,这是……?”望着男孩儿,我不解地问道。

“噢,忘了介绍,这是我儿子孙一斐,读初中三年级,小孩子没吃过苦,学校休假,趁此机会让他参加革命传统教育培训班,也好锻炼锻炼。”唐秘书长介绍说。

我细细打量站在眼前的小一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光洁白皙的脸庞,嵌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一身很合体的学生校服,把颀长瘦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十四五岁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孩童的稚嫩和顽皮,倒有几分成年人的稳重和成熟。

以后培训学习的几天里,小一斐天天和我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开学第一天傍晚,培训班要到几十里外的淇村血井遗址实地观摩教学,学员们登上大巴,大巴车在夜色中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公路,一路摇摇晃晃向前行驶,马达的轰鸣声划破了夜幕的沉寂,在峡谷中回响。小一斐和我坐在一起,紧紧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询问着我,“爷爷您习惯坐夜车吗?”“爷爷,头晕不?头晕就靠在我的臂膀上。”孩子的真诚和爱心让我感动,我眼睛有点湿润了,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激动地说:“一斐,我没事儿!”说着,我们的手握得更紧了。

拉着小一斐的手,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我。那是上一世纪六十年代的暑假过后,我小学毕业,考取了易县师范学校的初师班,开学的第一天,爷爷送我去上学。我家和县城相距一百里地,那时交通不便,没有公交车,也没有自行车,出远门也是徒步行走。那天一大早,鸡窝里的公鸡刚刚叫过三遍,天还没放亮,爷爷就从牲口圈里牵出毛驴,备好鞍架,把我的行李书包放在驴背上就出发了。爷爷在前面牵着驴,我紧紧跟在后面。一开始我还跟得上,当走出一二十里地,我就脚疼腿酸,渐渐跟不上了,落在了后面。走在前面的爷爷回过头来看到我越落越远,停住了脚步,等我赶上来,“来,你骑驴走,不然天黑前赶不到学校了。”说着把我抱上了驴背,爷爷依旧牵着驴走在前面。我坐在驴背上,随着驴前行的步子摇晃着身子,我抬头望着走在前面的爷爷,小小的春帽已经遮挡不住他满头的白发,肥肥的白粗布对襟褂子罩住了瘦弱驼背的身体,爷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是老寒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蹒跚着。我在驴背上再也坐不住了,心头一阵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几乎从眼眶里掉下来,猛地从驴背上跳下,上前一把抓住爷爷的手,像是在下达命令:“爷爷,您骑在驴背上,我来牵着走!”爷爷那里肯啊,我硬是把爷爷推上了驴背。事情虽然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可我依然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些,在黑暗中我回头看看小一斐那幸福的笑脸,暗想:孩子们赶上了好时代。幸福和欣慰感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把小一斐紧紧拉到了我的座位上。不!更准确地说,是拉近了我和小一斐心灵的距离。

二、

“笛---”大巴车一声长鸣,带着我们缓缓驶出了狼牙山革命传统教育培训基地的大院,沿着荣乌高速公路,向着涞源县黄土岭方向飞奔而去。小一斐和我坐在一排座位上,几天来的相处,他已经没有了刚刚到来的腼腆和拘谨,而是十几岁男孩子少有的谦虚和沉稳。他不停地站起来照顾着我、几个年长和年纪幼小的学员们。望着小一斐亲切的面孔,我的思绪飞扬,其实,我以前对一斐小时的成长过程还是有一点儿耳闻的,据说他在四个月大每当哭闹的时候,只要一看到毛主席画像,就立刻破涕为笑。长大一点儿,就喜欢看毛主席的画像,喜欢听歌颂毛主席的歌曲,有时也跟着高音喇叭唱上几句。爸爸和妈妈也经常用毛主席的话教导他,所以他从小一言一行就中规中矩……

“爷爷,该下车了。”一斐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眼前就是黄土岭车站。我赶忙站起身来,和大伙一块儿向车门口走去。

“爷爷,慢点儿。”一斐上前一把搀住了我,扶我走下车子。走不多远,就是击毙日本侵略者名将之花阿部规秀的遗址——陈汉文老汉家。陈汉文老汉家在南山的半山腰上,通往家中的道路是一条宽不过半米、有六十度坡度的羊肠小路,路上满是滚动的小石子,走上去一步一滑。我本来患有腰椎间盘滑脱、坐骨神经痛,走起路来两腿疼痛难忍,好在有小一斐的搀扶,一步一挪慢慢爬了上去。下来可就难了,我几乎是趴在一斐的背上,一步三滑,有几次跌倒,几乎掉下悬崖。看到小一斐累得呼呼喘着粗气,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我心中五味杂陈。是感动,又是难过;是不忍,又是欣慰。我真想把他紧紧抱起来,举过头顶,让大家看看,小一斐是多好的孩子啊!

三、

其实,我和小一斐结成忘年之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都是音乐爱好者。那是开学第一天课间休息时,我和小一斐攀谈,他偷偷告诉我的。当我问他喜欢器乐还是喜欢声乐,他坦率地告诉我说:“爷爷,我喜欢声乐,尤其喜欢美声唱法,更喜欢戴永强、莫华伦,廖昌永歌唱家。”“长大你要当歌唱家?”我被眼前这个信心满满的小男孩情绪所感染。“争取吧!爷爷,我就相信苍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尽力了,一定会有回报的!”我被小一斐锲而不舍的精神深深感动了,“一斐,你是好样的!”我不禁伸出大拇指夸赞说。

小一斐说到做到,三天的革命传统教育培训,一有闲暇时间,就赶紧学习文化课,学习乐理知识。每当外出观摩教学,他总是在车厢里给大家唱上几首:什么《我爱你中国》、《你是这样的人》、《松花江上》、《生命的星》、《又见西柏坡》、《我象雪花天上来》《狼牙山五壮士歌》音质纯正,歌声嘹亮,嗓音甜美,我被他的歌声所打动,被他的歌声所折服。是啊,他有着极好的音乐天赋和永不言败的刻苦精神。我们有个约定:让我在电视台的演播大厅看到他的演唱。

三天的培训学习很快就结束了,小一斐目送我开车踏上回家的路。我走出很远,他还在挥手高喊:“爷爷再见!路上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我和小一斐分别一个多月了。他还好吧?他的学习怎样?我真的希望他登上电视台的那一天早点儿来临!

【编者按】“我”与县作协唐秘书长的儿子小一斐的忘年交情谊在去参加革命传统教育培训班的过程中牢牢地建立了起来。他帅气又懂礼貌,虽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已经褪去稚嫩和顽皮,有着几分成年的稳重和成熟。在行程中,小一斐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艰难地搀扶着“我”登上击毙日本侵略者名将之花阿部规秀的遗址——陈汉文老汉家。陈汉文老汉家在南山的半山腰上,通往家中的道路是一条宽不过半米、有六十度坡度的羊肠小路,路上满是滚动的小石子,走上去一步一滑。我几乎是趴在小一斐的背上,他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令“我”十分感动。小一斐和我一样都是音乐爱好者,所以我们的共同语言更多。他自小耳濡目染,喜欢声乐,尤其喜欢美声唱法,音乐天赋很高,每当外出观摩教学,他总是在车厢里给大家唱歌解闷,他的音色纯正,歌声嘹亮。“我”是多么迫切地想看到他早日登上电视台唱歌啊!此文情意浓浓,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对小一斐的无比喜爱之情!读罢此文,一位帅气聪颖又尊老阳光男孩形象呼之欲出,读者也为这真情所打动。欣赏推荐阅读,感谢来稿新长城文学网,期待精彩继续,问好老师,遥祝春祺!【编辑:盘古斩】【推荐号:2019032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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