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梅摘下嘴唇上的烟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可当看到手头那一迭红通通的钞票时,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样,身子一震,清点的速度更快了。
这时,手机响了。
刘协梅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也不看来电显示,熟练地一歪脑袋,夹在了肩膀上,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喂,哪个?”
对面传来声急切的声音:“妈,您怎么啦?病了?”
刘协梅一听,眼前即刻呈现出一道亮丽的身影来,随之又见到那一张张红票票朝自己飘来,刘协梅咕咚一声,咽下了口水,眼珠一转,脸上现了贪婪,刘协梅即刻有气无力地道:“都好几天了。”
对面的人一听,即刻焦急道:“我明天来看您。”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刘协梅的脸上已笑开了花。
晚上,母女二人正在说笑。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的脖子上戴了条小指粗的金项链,灯光一照,甚是扎眼。男人见了刘协梅,即刻嘻笑道:“刘老板,你这……”陡地瞥见一旁的女儿,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眼睛一刻不停地上下扫描,舌头在嘴唇上上下舔着,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
女儿一见,红着脸,重重地哼了声,快速地跑进刘协梅的房中去了。
男人随着女儿的走动,眼睛也跟着走动,脸上已显了急切。
刘协梅刚想张嘴,男人已伸出了三根指头,见刘协梅不说话,男人又加了两根,见刘协梅还是不说话,男人一手探进怀中,猛地抽出一扎钱来,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急急地朝房中跑去。
刘协梅看着那扎钱,喉头嚅动了几下,生生咽下了要说的话,忽地站起,伸手紧紧地抓在手里,贴在了胸前,胸脯已一起一伏。过了会儿,又不放心地一张一张数动,见没得异常,这才长舒口气,揣进了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双手还牢牢地护着,充耳不闻里面的嘶吼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过了会儿,就听房门“框当”一声响,刘协梅陡地睁开双眼,就见男人抱着头窜了出来,指尖已沁出了血迹,刘协梅刚想开口,又见女儿头发凌乱地追了出来,胸口已裸露出了白花花一片,手上多出了一盏台灯,地上拖拽着一条长长的电线。
女儿瞅了眼母亲,平复了下起伏的心情,掏出了手机。
刘协梅一见,尖声叫道:“谁?”
女儿淡漠地回道:“警察!”
刘协梅猛地弹起,挥手一把拍下,就听“啪哒”一声响,手机已摔成了八瓣。刘协梅嘶吼道:“我是你妈!”
女儿却不言声,眼睛四处搜寻,看到桌上的一部手机,疾步走过去,抓在了手里,迅速地打开,点了几下,又看了刘协梅,平静地道:“可我是您的女儿啊!”说完,毅然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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