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长的故事 作者/王升龙(白云居士) (一)老船长的故事 世上万般苦、怎抵行船、打铁、磨豆腐?行船的船长、就是一船的统帅、安全的指南。 在海上的日子、是小风天天有、大风三六九,旧时对天气的撑控就是凭经验、还有一台老式的红灯牌收音机、外用二节大的如大爆竹一样的特大电池吊在一旁陪伴、好天还算清楚,但每到起风时、却是呜呜呜作响,欲断还畅。 完全停风可不是好兆头、黑沫潮天漂、三天风驾到、停风时、海的脾气是温和的。碰上好天,晨曦初照、水气弥漫着、璇旎着蓝色的宝光、海鸥三五成群、尖声高唱、在卷起的浪花中戏斗、飞翔。 进出渔港是每个渔民的家长便饭,那时叫赶海、鲜鱼、鲜虾、鲜蟹、装满仓,如误潮、到不了港,海鲜就容易变质,渔民们就要受损失. 不管早晚,在船上干活总是跟潮汛走,容不得半点马虎：船一搁浅,船长总是大声说：大家醒醒觉、有烟的抽口烟、无烟撒泡尿、各种工具都带好,不要误了上船的时辰。 上船休息、退潮干活、摇摆了一个潮的船也想息息神,人们那颗被海浪折腾的心、真的好放松,脚踩在地上、心里也敞亮。 五六里路的围网、围住了大批的鱼虾. 什么:大眼睛、小眼睛、凤尾、圆头、蛤蟆鱼、大胡刀、小奶头、碧玉带、红娘子、板带鱼、捧子鱼、扬乌子、乌贼就有好几种不同。(但这些都是浅水鱼、深水网的鱼也就不同、网具也不同,黄鱼、鲳鱼、遛鱼、时鱼、黄官鱼、免鱼、罗鱼、等等,都是挣扎着被挂着的。) 带膘的小乌贼最调皮、它总爱在浅水里游来游去,看：我这身的花套裙、有多美!那些蟹们、早已隐藏了身形,只有被缠住的还在原地转圈打点。 紧张的忙碌、来不及品味、大家早已备好了工具、按照分工把一篮篮的鲜鱼运往船面。 有时来不及的鱼只有放在淘网兜里,乘涨潮的水浮起拉到船边,再用千斤吊吊上船。 涨潮啦、涨潮啦、船长一边吩咐大家按类分开,一为人笑容满面地对伙头(船上烧饭的)说,今天产量不错,要加菜、加莱! 这时候、人是一伙一伙的,鱼是一堆一堆的、可谓是：琳琅满目全是鱼、人声风声和水声。 只有那到了船的螃蟹还不肯安身、一个个的爬进爬出、好像是要寻找它的熟人,冷不防、你稍不留神就会被它拉着手,只是要剪被剪断才肯放手. 红烧铁头鱼、白煮板太鱼、再加一个醮酱的风叶子、味道好极了,大师傅洗着鱼、爽朗地笑。 船忽地踮了几踮、被潮头打个巴掌。 船要浮了、等水深些、超过一人多深再走、,船长高声地吩咐。那时风帆船用的铁锚都比较轻,一般就一二百斤。锚缆是枯麻的或白棕的(塑料绳或聚乙烯绳还没有)、又粗又笨(比膀子粗)、抓在手上刺戳、刺戳的,要是在冬天起锚更要命,绳子冻得硬绑绑的、手一粘上、钻心的疼、会儿就全麻了。 锚来啦、锚来了、哼喓、哼喓… 在徐头(船上负责船头事务的人)的带领下、大家一边打号子,一边使出浑身的劲,拔缆收绳、到顶餐(锚到船头)时,才要上盘车或搞轴,(相当于现在起锚机)、那盘车吱吱呀呀地叫,啪哒、啪哒地响、头都转晕了，那老洋货弄了半天、锚终于上了船头。 嘿哟来呀、哟嘿嘿、来呀、来呀、哟哟嘿...在渔民的嘹亮号子声中、一张张帆篷升上高桅。一号篷、二号篷、三号篷、篷篷得令,鼓足干劲、破浪前进.真是: 千帆过尽蔚蓝处 白鸥戏浪在心头 岁月无声易逝去 常有遗景随梦游 驾驶仓里、老船长干练地坐着、他的面前是一盘老式的指南针(罗盘),他要为胜利返航、养精蓄锐,为船员的幸福再添希望! 谢谢大家的捧场,要知后边如何,且看下节 老船长的故事(二) 旭日东方金披银 蓬莱岛上修禅灵 紫气常来赐有缘 帆影片片劈浪行 遇上好天,海上无风、水面是那么的蓝,蓝得像个瓷人儿,煞是好看.整个海面又像是一块蓝丝绸覆盖的镜面、欲隐还现、使人联想翩翩…。 太阳照耀着、霞光映入水中、波光粼粼、色彩斑斓,好一派祥和景象。 这时的大海像母亲一样宠着自己的女儿、轻风梳洗,彩虹作妆。 海鸥们潇洒地在镜子前起舞、玩漂移。在海上的时间是很好打发的、白天在忙碌中结束,也只有晚上才有点剩余时间、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 白天行船还不错、一边航行、一边欣赏海的风光,夜航就不是那么简单、纯粹靠罗盘(指南针)是不够的。何况是帆船、一会白弶、一会儿黑弶的`就是说要去哪个地方、都要分二步走,按中线不变,三弶归原路。有时跟船长聊天也提些问题。他也说、船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先要从水手干起、熟悉船上所有的业务,还要识天文,懂地理、晓潮汐,还要随机应变,处事果断到位。紫微星是那个,北斗星组在哪,这边是牛郎星、那边是织女星、还有东方的将里(启明星)天狼里等。重要的是月亮,说月亮升洋的水涨,月亮落,洋的水落。什么星是什么时间出来,什么时间消失,自己在什么位置,都要明确在心。再因时、因地域的差别而不同,再有什么沙头,什么浪,什么时间什么水流(重还是慢)。 再跟据潮迅、什么风向、水深浅、形成一套自己的思路(好比现在的定位仪)如遇特大恶劣天气、还会及时地调整，每次遇风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每次又会是一场独立的战斗。 我们都很佩服船长的好记忆为、而且又有超强的应变力,船长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他不但会说书,而且还会唱,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有时闲下来就会给大家来段：什么：十把穿金扇、白马驮尸、岳飞传、薛仁贵征西、薛丁三征东、封神榜上的土行孙、西游记里的孙大圣、等等,每每都说得、有滋有味、妙趣横生,…直说到、茶续了三回,水烟吸抽了不少,但一到时间,船长就会断然停住：今天到此结束,明天有空再叙! 谢谢大家捧场 ,要知后来如何,且看下面 老船长的故事〈三〉 有时海上收风(避风)时、收到一太平地方、虽然也是波涛不断、但不是太激烈、船悠悠的、一跛一跛的像是个瘸子在上坡时吃力地行走，渔民们把安全处事都备好了、就是好日子、这时就有人提议、不打牌、不如请船长下来说书。一听说书、船员们立即来了精神：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听说书了。有的嚷着、欢迎、欢迎，这时班长微笑着开了口：谁请谁泡茶、提供服务、那最靠的位置就是他的！我来、旁边有位精瘦的小伙开了口、我和船长是邻居、哈哈、当仁不让。 那时候请船长说书、也就几杯红糖茶、有时闹到大前门几支就是烧高香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船长推不过大家的盛情、不再谦让、从驾驶仓下来，大家很快围在一起、船长清了清嗓子、呷了口茶、摆摆了手、慢慢地开始了他的演说。 话说、这日龙王爷正在和来访的好友魏臣相下棋、忽有参军来报：说发现一股恶魔潭下来的水怪、正打破门楼、把龟、蛇二将打败、正攻向藏宝圆、龙王一听、龙庭大怒、拍案而起：此等毛匪、也太猖狂了、快与我速传牙将江、海、两将上朝。得令、虾太监急速奔去。 不一会、果见两位大将、你看怎生打扮、生得虎头熊腰、两佬一般高，都是肚大膀圆、油头油脑，只是服式一黑一白、白的白如玉、黑的夜里涂墨。大王、末将来迟、请速速下诣，这两位同时行礼作揖。令你二人各带虾兵二百，不许败、只能胜、否则提头来见！两将唯唯诺诺、领兵而行。 果然、没去一盏茶的功夫、已传来捷报：两将已生擒主妖、其它正在追捕中，不久便会得胜还朝。 原来附近北山上有个有湖直通恶魔潭。潭洞圣主生日、各洞主为了庆贺、都在想方设法备礼、以便得到提携。几位洞主商议：去找老龙王借礼、有的认为不稳妥、因为老龙王自从孙大圣大闹龙宫后，立了新规定,任何人不得向外提供借助,怕再有宝贝流失。 听说龙宫、宝物丰富、偷抢到一二件,便是件大礼,他们议论纷纷,…蠢蠢欲试... 说到这时、船长喝了口茶、大声问:今天谁在值班? 要知后面如何,请看第四节 (四)我的老船长 几位洞主商议：去找老龙王借宝、有的认为不妥、自从当年孙大圣来龙宫借宝，拨走了定海神针、搞得龙宫是地动山摇、礁石横飞、砸坏了宝贝、遗失了一些文物。 后来龙王修改了章程方案，凡各河湖上交的宝物、一切归龙宫所有、任何个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或外借。所以从此龙宫的宝贝这几年是越聚越多，还在不断地开府建阁、以为藏宝之需。听说龙宫、宝藏丰富、各妖精、抓头挠腮、个个摇头晃脑，像打了强心针一样，跃跃欲试。有的说偷一件、够了玩几年花的、又的说搞几串珠、可能健身延年，多过几百年，大家不要乱嚷、现在最重的是办正事，一个凶巴巴的声音说。原来是东邪主出来了、现在搞二件好的先得给圣主庆寿，往后你们的荣华富贵、还要担心么？后来几位洞主议定：用一小队人马佯攻，作几个本领大的去偷盗，如成功、最好，不成功，人员还可撤回。说到此时、船长喝了口茶、侧过头来问班长：哎、今天谁在值班？ 放心、是吴小宝，班长笑哈哈地给船长递了支香烟、各位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明儿有空再叙。 第二天大家在船的摇摆中陆续起床、风还在呼呼地叫嚷、远处的涌浪在惨白的阳光照晒下，好像一堆堆的玻璃碎片，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风的加強、后面的浪波层层叠叠地卷来，滚来的巨浪、如同荒野的一群饿级了的狼，发起了一批又一批的冲锋。 快来看呀、浪里有多条黑色的脊梁，那是谁那么勇敢、又这么狂妄？吴小宝眼尖、看到忍不住地喊叫了一声、船长和船员都来到甲板，好威风呀、你看：一个个、上游、下窜、俯冲、身体翻滚就如杂技的演员在戏耍一般。它们跳跃、点头、喷水，突然一个漂亮的转体就像演员们一个个跟观众亮相一样！船长这时候跟大家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昨晚还念叨你、今天你就来了。…… (五)老船长的故事 真通人性、原来船长咋晚说的江、海二将就是这江豚呀、大家恍然大悟。 不愧是大将呀、本领不赖。常船长接着告诉大家：这是龙王爷差它们在巡海、千万不可惊动、否则、大祸临头，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大家目送着江猪一批批远去，心里默默地祈祷、啊、大将一走好！ 又过了一天、终于风过雨停、温暖的阳光又露出笑脸、大海又成了美丽安静的海洋。 天是蓝的、水是蓝的、连在水里的白鸥也好像染上了蓝，那样透、那么脆、似玉琢的一样。 人们无心专注欣赏、只得赶紧返航、因为定置网里的鱼、不知怎么样？海涛浪涌、水映白帆，我们的船儿像一只只水鸥急急反航。 过了三个时辰己到锚地、抛锚休息、一阵忙碌、大家正准备休息、大副又发现了江猪的身影、大家一阵惊呼。 船长吩咐大家不必慌张、人不去惹他，他是不会惹人的。果然、江猪发现有船、便没有过来、而是调转方向向旁边而去。 大家才稍微安心、但过了一会、那知又有些回头了、原来江猪到洋边的深处被网拦住了、还好、有些江猪发怒了、东撞西突、终于把围网弄坏了、突出去了大批。 还有未能走掉的、只能在原地辗转不休、把地上洗出了一个大溏、把自己养在里面。 等潮水退去、我们下地点了一下：一共十三条、才让我们饱览了江猪的全貌。 原来这批通体全黑、油黑贼亮、滴水不沾、大雁似的尾巴有一细项、可以绑上任何的标志、脖项后面有一喷水的肉孔、不知是作何用? 它们困在自已的淘出的大池里、如牛养汪、小的依附着老的、便不远离、听说:他们也是胎生,亲情动物,它们都是家族制的,挺温馨的. 小的只是靠在大的身边喃喃地鸣叫：好像在说、妈妈我不会离开你! 你看、它宁可自已受难、也不放弃母亲，真是让人惊叹。 (六)老船长的故事 这次由于江猪的突然袭击、渔船损失了好多网具也损失好多鱼货、平时能搞到二十篮左右的货、这次只剩下几篮、还是定置网的。 由于闹风、有好多的鱼货也已变味，只能上报集体腌制私分、地上的栏网的木桩也被江猪搞得乱七八八糟的、人们费了好时间才搞好。 有一位老渔民等免强走到船时、脸都憋黑了，还在一路唠叨、为了这些不值钱的货太不值了！ (那时碰到雾天,风天暴水天,危险的事也时有发生)等大伙到齐时，拉最后一篮货时、船旁的水已有人腰深了，大家赶紧撤上船. 那时是大集体、所求物资都是公有、只是粮食自带、每顿都自已拿粮蒸饭。 大家为节省粮，都多吃鱼、少吃饭。每天每人只挣十分工(最高)每晚评比、谁表现差扣谁，不过那时的人偷懒的少、大家只会多做，呆做，基本都是十分工。 一汛下来、大评一次、评上杰出的加二层(十二分)那时的工价大约在五角至 壹 元。 船长看到大家忙碌的身影. 安慰大家说：大家今天很辛苦、我会上报队部的、这次回去分些咸鱼给大家，这是对大家的奖励。 今天几位老人上晚晚了，以后大家要多给支援、要让老人早点上船、老人也要提高自我保护意识、干活不要贪心、有些收揽紧绳的活要放手让年轻人干、要让他们有学习总结提高的机会。 一切整理停档、准备开的进港，这时船长又安排人：把那些苗鱼、血屁眼、抓抓、凡鹅(这些都是乌贼里的品种)挑出来、清理好给伙头放灶肚里烤。 随着大家的加入、灶肚里的香味不断弥漫,引人食欲顿生。 烤熟加工好了的鱼、有一大锅，大家拿出存久了的散装大麦汤(纯大麦酿制)、还有山芋干白酒像过年一样、在前大脆甲板上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午宴。 原来本地有一特色用宿了的(有的变质)鱼用黄泥涂上放火上烤、等烤熟烤透、剥开泥、其味特香、而且皮脆肉嫩、打咀不放)一次天灾，却变成了一次品赏特香的口福，大家心里还是蛮乐的。 (七)老船长的故事 开船的迷茫、进港的盼望，每次的怱怱离港、心里总是有一股酸酸的痛感，又有许多的不舍、要是听说船要进港、一个个都神采飞扬、因为港湾那儿有美丽的渔港、那儿是可爱的家乡，那儿有亲人们思念。温馨的目光！ 进港时船儿的行速也更显怱忙、因为那挂满档篷呀、已把充满激情的风儿来独揽，它也在把思念的风声当歌来歌唱！ 船长凝聚精神、目视前方、把海面的动态来思量. 当班的都守在自已的岗位上前篷、主篷、后篷、站板、都只等船长 一声大喊：头脚嘎~呀~、说时间、那时快，只见那站头脚的把那滑轮组绳的活结一拽、哗啦啦的一连串的响、帆挡刹时摆个一百多度，船舵在老大的舵臂下立时拐一个弯。就在同时把上马索(滑轮组把舵上的绳)猛的一松、挂钩往下帮一带，使劲一收绷绳、咯嗤嗤…一连贯的响。船立马转个大弯。 也在同时、老大一声吩咐、后面的水手、立马把下风的撇水板放下、上风的撇水板拉起，(有三扇大门大的木板、起撇水稳定船的作用、木船一边一块)这一连贯动作、因平时训练有素、做起来得心应手、也就习以为常了。要是生手、是很难应付的。 夏天的海、晨曦初起时、水面上水气茫茫、似一含羞的少女、裹严面纱、一个儿，又霞光万道、充满激情、氤氲浪漫，波浪的声音银铃般的悦耳。好像那情人般的喃喃私语。海欧乖巧地在船后一路追随，这魔术师似的大海、不停地变换着它的模板、使人充满着幻想。 向右向左、向左向右、...…好半天终于可以看见：葱绿的远影、高耸的灯塔。近啦~更近啦、那港湾的停船、那岸的葱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停着的拖拉机……大家一下子都欢呼雀跃起来！ 新长城网欢迎你 http://www.xcc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