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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石榴未红时(情感小说)

作者:梦外人   创建时间:2016-05-09 00:00   阅读量:10822   推荐数:0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字数:6023

石榴未红时

  
作 者:梦外人

 


    总怀念四十年前那段童年时光。童年的印象,常常定格在一片淡黄色的阴影里:放眼望去,被薄雾笼罩的村庄上空,漂浮着几朵暗红色的早霞;远处,影影绰绰的青山连绵起伏,鸟群掠过村树,点点黑影往山那边渐行渐远;村子里,缕缕炊烟挂在树梢,鳞次栉比的草舍间,鸡鸣犬吠遥相呼应......忽然,镜头里闪现出一棵碗口粗细的石榴树,主干一人多高,绿意盎然的石榴枝一律冲天疯长。郁郁葱葱的树叶里,一串串橙红色的石榴果点缀其间,似火苗,似凝血,时时烧烤我眼,刺痛我心,立刻间勾起无尽的伤感......

 

(一)

     小时候,跟奶奶走亲戚是一件最惬意的事情。姨奶家很穷,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一个人拉巴着儿女长大成人,风里来雨里去的煎熬,使她积劳成疾,罹患上严重的类风湿,最终瘫痪在轮椅上。奶奶就这一个亲人,逢年过节总提溜点口粮去接济姐姐,一去住上个三天五天,帮助姐家拆洗被褥和伺弄家务。
      沿着小草河畔一直往下走,二十四五里路便到了湖北边上的竹园岗。这是一个连绵几里的大村落,叫竹园,村边却不见一根毛竹,奶奶说,原先这里也曾鸟鸣林幽翠竹环伺,后来抓修正主义辫子,割资本主义尾巴,早把村里村外的竹园连根刨起。村子周围肥沃的土地一展平阳,但时逢大集体年代,种在地收在天,各种秋庄稼稀稀疏疏,蔫儿吧唧的毫无生机可言。


      正在进村的小草路上东张西望,乍觉得身后传来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响,刚要扭头,眼睛已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蒙住,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串银铃般脆甜的欢声笑语:姨娘娘,小琪琪,一路辛苦吧,这大热的天,快到家去歇歇,俺家婶子下不来床,昨天还在念叨你们呢。


    石榴儿表姑!一猜准是你。我转身拉住她的手不放,姑,你家石榴红了吧。


    奶奶说,小孩子,为嘴上心,几回发癔症喊石榴石榴,也不知是想你,还是想吃石榴了,天天扳着指头算日子。
    石榴儿姑娘咯咯地笑,放下背上给生产队割草的背篓,顺手往我鼻梁上刮两下,说,小馋虫,树梢上给你留着呢,酸甜酸甜的大个头,包你口水往下流。


    石榴儿表姑是姨奶奶邻家未出阁的侄女,梳着两个乌黑的大辫子,柳叶眉,杏核眼,面色白里透红。走起路来,轻盈若舞,一路都是莺歌小唱,总有一群穿着红背心的年轻小伙跟在她身后转啊转。瞥见那些火辣辣的眼珠钩紧自己不转,她往往面色一红羞赧低头,那颜色,像极了九月间熟透了的红石榴。我不止一次痴痴地联想,表姑的爹妈把她取名石榴儿,也许就是她自家院里那棵石榴树的精灵幻化成了人形。


    姨奶说,那棵石榴树有些年头了,她嫁过来时那样子,如今还是那样,年年春天开花,一直到秋天才坐果,花期六七个月的树少有,结的果子比一般的要甜十倍。剥开橙红色的石榴壳,里面挤满了一窝浅红色的晶莹剔透的石榴籽,用指甲抠一粒填嘴里,门牙轻叩即破,一味酸甜的琼浆直钻咽喉,润滑流畅的滋味,沁人心扉又回味无穷......


    表姑牵着我的手,直接带我回她家。院门外,那棵在梦里寻他千百度的石榴树迎着秋后的午风频频向我招手,望着树上表姑特意留给我的大石榴,我馋诞欲滴,急猴子一样噌噌噌攀上树枝,手到擒来,摘了满满两裤兜。几个石榴下肚,嘴唇下巴被染成胭脂粉色,长途跋涉的饥渴劳顿早已消弭无形,我顿时像上满了发条的老闹钟,滴滴答答马不停蹄地跑前跑后。午饭后表姑出工割牛草,我跟她下了河坡,紧缠住她给我讲鬼故事。她把会讲的故事讲了个遍,实在没辙了,又开始老生常谈唱《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等,这些样板戏我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但表姑的声音像河堤里婉转鸣柳的黄鹂,磁音悠扬悦耳,让人百听不厌。


    晚饭后,听见大队部喇叭一连声响,说是为巩固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决心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争夺文艺阵地,梦竹公社红色宣传队应运而生,欢迎革命青年踊跃报名,排练过后,择优录用主角人选......


    宣传队,是当时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待遇好工分又高,人人都巴望不得能进去。
    我黏着表姑让她去报名。
    她爹黑丧着一张苦瓜脸,蹲在煤油灯底下吧嗒吧嗒抽一袋旱烟,往鞋底子上磕磕烟灰,说,别去,鹌鹑戏子麻利猴,咱老门老户的闺女别跟人家瞎掺和。


    她哥说,爹,都啥年月了,您还抱着老弦弹!妹妹这嗓音,没准能唱红,当一个红色演员多光荣啊,兴许公社一高兴,把你伪人员这顶帽子给摘了。


    她爹当时就恼了:胡他妈扯,四八年,老子是被丁大牙抓走当挑夫的,一没杀人二没放火......


    哎吆吆,别吵啦,我的耳朵快炸了。里屋传出石榴娘哼哼唧唧的呻吟。那年公社斗石榴她爹,她在会场上受到严重惊吓,回来就得了自闭症,怕光怕风怕响动,五黄六月紧捂着窗户,一年四季钻在黑屋里不敢见人,吃喝拉撒不出被窝。


    石榴嘻嘻地笑,把大辫子往身后一甩,做了个《白毛女》中喜儿单膝跪地的戏台动作,在爹面前唱起样板戏: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哎嗨哎嗨哎,给我扎起来......


    她爹又好气又好笑,去去去,别在我眼前烦!


    明晃晃的月光照在村道上,凉快的夜风让人神清气爽。石榴姑牵着我的手,一路走来一路唱,快乐的像枝头上的知了。她笑着跟我说,琪琪,等我选上了,我演李铁梅和白毛女小常宝,巡回演出到你们那里,你记得给我鼓掌啊。我说,肯定的必须的,放心吧,姑姑最漂亮,谁也比不过。表姑轻拍我一巴掌,笑,这娃子,油嘴滑舌,不过这话姑姑爱听。


     走到村南十字路口,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瞅见一个黑影在前面老枣树下躲躲闪闪,刚要喊出声,姑姑却抢先带笑开了腔,喜子吧,我知道是你,鬼鬼祟祟劫道呢?


     当时就从树旁闪出来一个墩墩实实的小伙子,十分尴尬地咳咳,没,这不看排练,正好碰见你了。

     我们一路走,也许多了我这个第三者,喜子讪讪的很少说话。石榴问,上次听你说报名去参军,武装部咋个说的?喜子回答说,体检过了,家庭成份和社会关系也没问题。石榴说,当兵好呀,混大了,别忘了咱老同学就行。喜子说,哪能呢,我到部队第一个给你写信。石榴幽幽叹了一口气,可别,非亲非故的,让人嚼烂舌根子。喜子说,石榴儿,我......我......你知道我嘴笨,可我的心......


    说话间,离大队部门前的戏台越来越近,高音喇叭里的红歌压住了两人的私聊。这时候,看戏的人流熙熙攘攘都往这里聚,石榴说,喜子,别跟着了,让人看见说咱闲话多不好意思啊。喜子嗯了一声放慢脚步,却从后面塞给我一张叠的棱四棱正的信封,那封信被攥得潮乎乎的,他顺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石榴儿,压低声音求我,琪琪,回去交给你姑,明天叔给你买糖吃。


    到了地方,只听台上台下人声鼎沸,看见两盏贼亮贼亮的汽灯用长竹竿高高挑起来。有人对着喇叭喊:时间到点,我宣布,排练大会现在开始,首先请宣传队领导栾东风指导员给大家讲话。接着,主席台上走来一人,四五十岁的年龄,大背头,金丝眼镜,长得油头粉面汉奸像,咋看咋像《沙家浜》里的刁德一。我不知道他在台上说啥,耳朵里全是鼓掌的声音,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真特么烦心。


    后来的事情一直按照我的思路走。石榴姑最后一个上台试唱,台下叫好声不绝于耳,评判台上,恋东风领导带头鼓掌,金丝眼镜后面,一双眼睛闪着荧光一眨不眨,拍红了巴掌他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石榴姑顺理成章被选为梦竹公社宣传队的女主角。那晚回去我把喜子的信转交给表姑,她却打趣我,琪琪出息了呀,能给姑姑牵线当红娘了。油灯下,她粗略地读一遍信的内容,我看见她的脸蛋儿赛如刚熟的红石榴。她捧起信纸 蒙住眼睛,轻轻问我,琪琪你说,姑今晚不是在做梦吧? 我说,不是梦,是真的,不信我用指甲掐你一下。我伸手在她腰肢上狠狠一拧,姑姑吃不住痒痛,咯咯咯地笑。她眉目间春意荡漾,转身从箱底下摸出一个罕见的并蒂石榴,掏出红手帕包了又包,郑重其事央求我,去,好事做到底,替姑姑把这个送给喜子,他在十字口老枣树下等呢。


    好一个双胞胎大石榴!两朵以上花蕾并排生在同一个蒂上,类似人类孕育多胞胎婴儿,不太常见,是小概率机遇。我发现那棵树上曾有一个果蒂结出两个并蒂石榴,但个头没有这个大。这是石榴姑姑精挑细选藏起来的。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吃,我吃醋了,扭扭捏捏不去,姑姑说,小孩家家的,懂啥子?明年我给你收藏一个五胞胎,让你吃了多子多孙,五子登科好不好?

    我爱听姑姑哄我,接过递来的红手帕包裹,欢天喜地出门去......

 

(二)

    从竹园岗回家后一直盼着再去竹园岗,梦里常常幻想着石榴表姑登台演出的场景,鲜花、奖章,掌声、欢呼......


    终于盼到寒假过年,我缠着奶奶去看姨奶。奶奶说,别慌,等过罢初一才能领你去拜年,你不是想你姨奶,你是挂牵压岁钱吧。


    初三四,倒春寒,尖冷的西北风夹着鹅毛般的大雪一直不停地下,小草河上结满了厚厚的一层寒冰。走在这天寒地冻的冰天雪地里,齐脚脖深的的积雪咯吱咯吱为我伴奏,因为从心底燃起一团欲望之火,所以一路上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秋去冬来,三个月时间好快啊,冬天走了,春姑娘就要登场啦,石榴表姑家的石榴树也该开花结果了。


    给姨奶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就往西院跑,姨奶喊住我,琪琪,你干啥去?我说看石榴表姑去呀。姨奶叹息一声对奶奶说,别让琪琪到西院,石榴儿得的是肺结核,这病传染,这姑娘恐怕难以熬过今年春天。


    奶奶惊问何故,姨奶眼泪淌下来,泣不成声说道,好好的人家,说败就败了。也怨这个石榴儿,鬼迷心窍非要去唱戏,被那个戴金丝眼镜人模狗样的剧团团长给糟蹋了。她哥一怒之下,掂一把菜刀找人算账,结果没打住黄鼠狼惹一屁股骚,被当场抓了个现行反革命,塞进看守所不久让人殴打致死。死尸运回来,石榴的嫂子哭了几声,卷起包袱回了娘家,本来就是花钱娶来的远路人,这一跑没了影踪。他爹气不过,南里北里去告状,可那个栾东风根正苗红后台硬,倒打一耙反告石榴用糖衣炮弹色诱革命干部,骨子里要替她爹摘帽翻案。公社派出几个基干民兵,把石榴爹抓回来关进了学习班,让他彻底交代历史问题。“乱东风”拿一本毛著敲打石榴爹的头,振振有词地让他背诵语录:“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之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他们必然地要和我们作拚死的斗争,我们决不可以轻视这些敌人。” 老头子出来以后神神叨叨,整天盯着那棵石榴树的枝桠笑啊笑,最后一根腰带搭上去,命就没了。可怜石榴她娘,十几年没挪窝,突遭变故,眼睛一翻也伸腿跟着男人去了。一刀三命,惨不惨?石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敢见人,水灵活泼的姑娘家家,一股气怄在心里,整天整夜咳啊咳,咳出一个肺结核来......


    我听此话,犹如晴天一声霹雳,不顾奶奶在后边阻拦,拔腿冲进西院去。


    姑姑!姑姑!我使劲拍打着她家没贴年画的柴门,听见从屋里传出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宛如一把把尖刀剜着我的心头肉。姑姑有气无力说道,琪琪,你走开,姑姑不想见你,不想见你啊!

     我大声地喊,扯开嗓门痛哭,纵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石榴表姑拗不过我,终于悉悉索索起床给我开了门。

    病魔把姑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骨瘦如柴,披头散发,面色蜡黄,双眼空洞......凛冽的寒风裹进来,吹得她趔趔趄趄站立不稳,我紧跟两步上前搀扶,却被她狠狠摔开,她声嘶力竭对我吼:别碰我,我全身都是细菌,谁碰我谁倒血霉!我不是人,我是一条骚狐狸,是我害死我爹我妈我哥,我等着小鬼判官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一口痰隔断了姑姑的厉叫,她低下头,双肩随着咳嗽剧烈抖擞,我分明看见,她张嘴咯出一口浓浓的血饼,落地后四溅开来,迸成一朵红梅形状,不,确切的说,像极了一团被刻意剥皮然后揉开丢撒的石榴籽。


    我慌了手脚,赶紧抓起桌上的一张纸递过去,姑姑摇头,别动,那是喜子部队的来信。


    我擦擦眼泪看那封信,信中写道:石榴,对不起!惊闻你家连遭变故,我非常难过。你的不幸遭遇家里人全部告诉了我,是非曲直对我来说已经不甚重要。也许我们当初就不该相爱吧,作为一个革命军人,理应努力上进,报答党和国家多年的培养恩情,而你家的成份问题,将是我金光大道上的一片阴影......好聚好散吧,作为一起长大的同乡同学,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恢复健康,嫁进一个适合自己的家庭......此致敬礼!祝你幸福!


    姑姑啊!我撕心裂肺哭喊一声。你不要难过,我去请医生,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不,不要。她大张着嘴缓过一口气,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从她空洞无神的眼睛里落下来。琪琪,姑姑不行了,往后不能给你摘石榴了。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够见到你,姑姑已经心满意足。我要睡一会儿,你快走,别烦我!
    ...... ......

 

(三)

    许多年后,清明节,我驱车回乡,路过竹园岗。与其说路过,倒不如说有意去释怀多年的一个心结。


    追寻着童年记忆,终于找到姨奶家的老房子。这个典型的空心村早已物是人非,但破垞烂院还是以前的老格局。石榴表姑家的几间房屋坍塌殆尽,那棵魂牵梦萦的石榴树却依然倔强地活着!干褐色的树干斑驳开裂,当年冲天勃发的枝桠已经十不存一,在这春机盎然的花季,仅存的两个枝桠上,稀稀疏疏冒出来几片鹅黄色的嫩叶。


    石榴树老了,已经无力开花坐果。但在我脑海里,永久烙印着一幅优美的树姿:五六月间,石榴花开红胜火,绿叶陪衬着怒放的繁花,恰到极致的美感,远远胜过城市花园的风景树,总让我联想起石榴姑姑英姿飒爽的一身戏装;深秋时节,点点果实灿若云霞,鲜艳夺目,含入唇,吹弹即破,多像石榴姑姑娇羞可人的俊美脸庞,我总想起秀色可餐这个词,回回在睡梦里馋诞欲滴,馋诞欲滴。


    耳畔里又响起石榴姑姑那悦耳动听的嗓音——


    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赶牲口。
    一赶赶到老河口,吃蒸馍,喝黄酒,开开花门摘石榴。
    石榴树上一对鹅,噗噜噗噜飞到马颊河。
    马颊河,女儿多,又穿花裤子又唱歌。
    歌,割,割菱角。
    菱角弯,剜泰山。
    泰山有个张老三。
    张老三,不是人,顿顿吃饭关着门。
    老鼠拉他半粒米,一气儿撵了七八里;
    老鼠拉他半粒麦,一气儿撵了七八百。
    要不是麦茬扎我靴,我去扒它老鼠窝。
    ......

 

    冷冷的,一阵春寒料峭的风,吹湿了我朦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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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石榴未红时》向我们讲述了在那个没有“阳光”充满“黑暗”的特殊历史时期里,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石榴儿,她渴望幸福的生活,渴望美好的爱情。只因为她的美貌,让自己和家人都惨遭横祸,还没来得绽放生命的美丽,就凋零在残酷的寒冷里。直到含恨离开人世,她还在抱怨是自己的错误害了一家人,她没能看清这个悲剧背后的真相。难道真的是她的错吗?这也是作者的质问,在史无前例的动乱年代里,人们的生活是何等的凄苦。情至深处无言词,落于笔端即华章。文章从童年里的一颗石榴树写起,在一棵树的背景里,衬托出一个美丽的人儿,特别是对石榴树果实甜蜜感受的描写,那种石榴里的美好和甘甜渗入到了一个美丽人儿骨子里,有了一个石榴仙子一样的石榴儿。一直觉得以石榴从内到外的美丽形象,应该是拥有一个美好精彩的人生。但是,一切都事与愿违,她的纯真和美丽,让她成为了悲剧的主角,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石榴儿一家的悲惨故事,尤其是石榴儿和她的母亲两位女性的惨烈遭遇深深刺痛了读者的心。真情流于笔端,倾诉着对逝去伊人的怀念和对极左路线的鞭笞和拷问。给读者带来震撼和思考,生活在幸福和谐的新时代,我们是多么的幸运,不应该感恩吗?凝练的语言,饱满丰富的人物形象,精确通彻地向我们剖析和展示历史长河里那一段暗淡的时光。拜读佳作,倾情推荐赏读,感谢赐稿新长城文学网。遥念夏安,创作愉快,文丰笔健!【编辑:雪语若】新长城编辑部精品推荐160508第388号】【新长城编辑部绝品推荐160508第3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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