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古榆树下的往事（2）

古榆树下的往事（2） 作者：家族空间       （接上文） 何须掘旧植新花   黑土关东燕垒家 古树榆钱荫蔽日   咔嚓河畔种桑麻       这四句箴言，饱读诗书的大爷看了半天，似懂非懂。再问师太，老道姑只说了一句：“到时尔自知，去吧”！       胡凤仪返回家中，与家人共同猜谜，分析了半天，没能诠释箴言的全部奥秘。只是懂得了：老宅邸不宜翻建，要去关东黑土地垒建新家。并且知道了：好像要找到一株千年以上的古榆树，位置大概在卡岔河（当地人也有叫咔嚓河的）岸。至于千年古榆在哪，卡岔河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总算粗略领会了箴言大概内涵。这家人到听话，愣是没有翻建旧宅第。        那么，今天闯关东，寻找千年古榆树下安家，岂不是天意？ 或许是神的旨意，也未可知也！刻不容缓，说走就走！弟兄两把老娘扶上花轱辘车，也有跟他们一起闯关东的少数难民，成帮结伙，一路信心满怀地过辽宁向吉林乌拉进发了。        然而，美好的愿望并不一定与严酷现实相吻合。想闯关东，谈何容易？        早在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清政府就在吉林周边筑起了一道柳条边墙。对吉林实施圈禁。这源于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很久以前，一位天上仙女难耐瑶台寂寞，飞来长白山天池沐浴，吞食了白山朱果，生下了爱新觉罗先祖。       清朝问鼎中原后，一直把长白山奉为仙山，吉林这片黑土地，自然就成了顶礼膜拜的祖宗发祥地。柳条边墙南起盛京边墙的开原威远堡边门，北经过法特东的亮甲山（今日舒兰市二道河子）的哈特边门到松花江，绵延600多公里。只设有四个门，皆有30到40名精兵把守。严禁百姓出入。      这伙难民拉家带口，走走停停，及至赶到法特北门已是严冬十二月底。东北大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让难民们眉毛胡子上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吐到地上的唾液倾刻成冰。饥肠辘辘，衣单履薄的逃荒难民，一个个相继倒在风雪中。       法特北门，城楼高大，戒备森严，两队八旗兵，手持刀枪分列左右，两边各置石狮，石狮眦牙瞠目，怒视难民，码头边桌后坐着一位千总，监督检查过往民众。此人是满清正黄旗后裔，生得五大三粗，浓眉下一双鹰眼，满脸的连鬓络腮胡子，显示出满人的凶悍和狂傲。大爷上前抱拳唱诺：“大人，我等欲过关求生，望大人行个方便，”千总连眼皮都没抬，“不知道这是皇家禁地吗？多少人哪？过此可以，每人须交纹银二两，”大爷耐着性子；“我等连肚子都添不饱，哪里有银子孝敬军爷？”，“那你们就等死吧！”        在一旁的黑霸王二弟胡凤礼早就不耐烦了，山东倔睥气腾地涌上来了，大喊道：“今天，老子非过此关不可！”“啊！好你个山东棒子，你是谁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他娘的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说吧，抽出腰刀。二先生黑霸王不慌不拖下忙脱下棉袍，紧走两步，来在石狮前，伸出右臂，夹住狮头，喊了一声：“起！”七百来斤重石狮，竟被他轻松单臂夹起，左手一顺，棉袍放在下面，用石狮子压住棉袍。说；“人多，别丢了我的行头！”        千总挥刀力劈华山，兜头向二爷砍来。好一个黑霸王，只见他身不动膀不摇，抬头迎刀。‘当啷’一声，刀劈在头上竟然毫发无损！八旗兵看呆了！二爷一个大转身，出右手，对准石狮后颈一掌劈去，‘啪，咕噜噜！’石狮脑袋被劈落在地，滚出几丈远。         正在此时，大奶奶‘母夜叉’一跃跳下花咕噜车，她才不怕事大呢,这几天，总坐在车上，腿酸手痒，正愁着没地方舒通筋骨呢。大奶奶高声喊道：“小子，老娘今天不用家伙，使我的棒锤，好象俺欺负你这几头烂蒜,我得把家伙放个好地方，免得你们这些王八蛋偷去换酒喝。”说吧，从腰间抽出铁棒锤。左脚踩着棒锤顶，稍一用力，棒锤就没入冰冻三尺的冷土中。如法炮制，另一根棒锤也被踩入冷冻的泥土中。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八旗兵瞠目结舌，大奶奶几步走上前去，伸手叼住牵总的手腕，问：“还打吗？”千总忙说：“我的祖奶奶 ，快请你过关吧！”        几度辗转，闯关东难民终于来到了被乾隆皇帝御封为“铜帮铁底一只船”的吉林城。         一天，他们经过龙潭山时，山上下来一伙强人，他们是高勾丽的后人。山大王看中了二奶奶王氏，想强抢她做压寨夫人。二奶奶说：“我到愿意，就怕咱爷家不乐意！他就在旁边打水饮马，你去问问他。”         强盗们来到井前，只见黑霸王刚把从井里打上来的盛满水的柳罐提到手，听有人跟他说话，就把柳罐扔到井里，巨大的下沉力，使辘轳飞速反转。黑霸王把头伸向辘轳摇把，用头承受着巨大的反转力的敲击，一下、两下、三下  。。。。。。一直让头碰撞着头的辘轳摇把带着柳罐反转到井底。         高沟丽人看的目瞪口呆，黑霸王问：“你们有事呀？”高沟丽人撒腿就跑。          时光荏苒，岁月飞逝。黄莺窃窃细语，唤醒了冬眠的黑土地，紫燕归翅翩翩，驮来了温暖春天。鲜艳的花朵，代替了北国的皑皑白雪。黑土地在复苏。         难民们跋山涉水，穿越山东半岛，北渡辽河，历经坎坷，多数难民相继找到避难归宿。只有胡氏兄弟抱着寻找古榆树的坚定信念，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         春日的复苏，象征着胡氏家族此行的光明前景。功夫不负有心人，千里寻古榆树，古榆树就在眼前！历尽风霜雨雪踏寻黑土地，黑土地就在脚下！朝思暮想的卡岔河，卡岔河渊源流长，就在身边！两兄弟大声疾呼：“千年古榆树，奔腾的卡岔河，富饶神奇的伯都纳，我们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