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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娃不苦

作者:高二高   创建时间:2020-12-20 00:00   阅读量:21298   推荐数:1   总鲜花数:20赠送列表   字数:6430


苦娃不苦

作者:高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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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娃回来了。苦娃真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了。苦娃是开着豪华轿车拉着老婆孩子回来的。村里人们看着走下车的苦娃,都露出了惊异地目光。


苦娃和我一村高家屯的,和我同岁。说起来还是一个族的。论起辈分来,他还要叫我叔。

苦娃爹比苦娃娘大6岁。苦娃的爹是一个瘸子,在家排行老六,村里人们都叫他瘸六。苦娃大名叫栓子。栓子从小命苦,他爹给他起名叫苦娃。苦娃姐弟三个,他的上面有两个姐姐。

那些年,都过得大集体的日子。家家混的都差不多,家家夜不闭户。他家弟兄多,日子过的更紧巴。瘸六有残疾,所以结婚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婚姻讲究的是缘分。有爱孙猴的,就有爱猪八戒的。瘸六娶了邻村丁家庄丁超侯家独眼女翠花。翠花嫂是因为小时候上树摘枣摔了下来,把左眼扎瞎了。唯有瘸六不嫌弃翠花,当然人家翠花也不嫌弃瘸六的。俩人都这种情况,凑合混吧。

翠花嫂为瘸六生育了两个女儿。一个起名叫娜娜,一个起名叫丑妮。娜娜比丑妮大2岁。家里日子混的累,两个俊俏的女孩子没有一件好衣服,和要饭花子似的。

栓子是捡来的,娘告诉我的。那年收麦的时候,生产队里已把麦子收割到麦场。翠花嫂和我娘还有几个大娘大嫂们搭伴一起去拾麦子。

天特别的热,太阳似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日到中天,该做午饭了。几个人各自背着自己拾得麦子有说有笑的回家。走着走着,这时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翠花嫂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大晌午的让孩子哭啥啊。”“你听错了吧。在大村外地里咋会有孩子哭呢,”我娘说。

的确是孩子的哭声,孩子的啼哭声从不远处的排水沟里传过来的。翠花嫂顺着孩子的哭声寻找去。走近了,只见在一个破竹篮子里,一个小破红花被包着一个孩子。孩子哇哇地哭着,小脸被太阳晒得彤红。

娘和大娘、大嫂们凑了过来。我娘摸了摸孩子,脸烫烫的,好像发着烧。娘说:“赶紧快去叫刘老能去给看看。这是谁家的大人,这遭罪,把孩子扔了”。

几个人快速的往家跑。那正是文革时期,刘老能是一个老右派,从北京下放回家。刘老能是北京大医院的一个名医,解放前曾出过国。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被流放回了家乡。刘老能的医术可好了。方圆百里内都知道他。文革以后,他又回到了北京。

翠花嫂在我娘的陪伴下,抱着孩子来到了刘老能处。刘老能住在生产队的牲口棚里,为生产队喂牲口。翠花嫂边跑边喊:“老能大哥,快给看看,这孩子咋啦。”

老能接过了孩子看了看,摸了摸孩子的肚子,看了看孩子的眼睛和嘴,说:“幸亏来的及时,要不孩子就完了。这孩子得两天没出东西了吧。”我娘把捡孩子的事和刘老能说了一遍。刘老能说:“这孩子得的是急性黄疸病。我试试看吧。”

孩子经过刘老能的医治好了。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大命的。

这孩子因为是翠花嫂捡来的,翠花嫂就留下了。后来起名叫栓子,孩子被捡来的那天是五月二十七,就定为栓子的生日。

“黄鼠狼专拉病鸡”,公社组织人去挖海河,瘸六也去了,因为过度劳累加上睡阴暗潮湿的窝棚,本来腿就瘸又落了个寒腿。从海河回来的时候,他是举着棍子回来的,不久,就摊在了床上。

又过了几年,国家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农家人的生活开始有了改善,从贫困的生活中解脱了出来。人们逐步解决了温饱。那天,我正在睡梦中的时候,听到娘说,瘸六死了。没了男人的家不成家的。看着邻居们的日子逐步好转,自己一个寡妇家没有起色,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要吃没吃的,要住没有成样的住处。四十岁的翠花嫂觉得日子难熬,扔下三个孩子改嫁了。当年,娜娜14岁,丑妮12岁,栓子只有6岁。翠花嫂走了。她嫁给了20里外柳家营子的一个老汉了,留下了姐弟三人艰难度日。虽说有叔叔大伯照料,毕竟是“铜是铜铁是铁,叔叔大伯挡不了爹”。

记得那是深秋的一个中午,我去栓子家找栓子玩儿。我走进院子。院里乌烟瘴气的,浓烟从西屋里飘了出来。走进了屋里,姐弟三人围在一起在烧山药吃。脸上黑一道,紫一道的。三个孩子像一个个花脸猫。这时,娘找我吃饭来了,看到三个孩子的情形,赶紧回家用瓦盆给他们端来热面汤,还拿了几个窝头。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翠花嫂还经常回来看看孩子们的,给孩子们带几件旧衣服啥的。姐弟三个在叔叔大伯和乡亲们的关照下,一天天煎熬着。

栓子9岁的时候,翠花嫂死了。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因为房子年久失修。翠花嫂和他的丈夫正在酣梦中熟睡的时候,突然间房梁折了,把两人活生生的埋在了底下。

娜娜撑起了这个家。可是,娘的死,让娜娜最后一点儿依托崩溃了。娜娜疯了。娜娜疯的光着身子往外跑。这个家的重担落在丑妮的身上。

实在没辙了,在叔叔大伯的张罗下,娜娜嫁给了河南岸沙圪塔村的狗顺。狗顺爹娘愿孩子过的日子好,起了小名叫狗顺。可狗顺是村里出了名的不着调,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到过日子。他不知道疼娜娜,只知道和他做爱。更可恨是狗顺还招惹坏男人去他家。让娜娜和这些坏男人睡觉。他恬不知耻地在门口守株待兔拿钱。然后用这钱去买吃的喝的,然后喝醉了就和娜娜做爱,把娜娜身上咬地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娜娜实在受不了这种蹂躏了。一天,她跳进村东水坑里淹死了。

丑妮也出嫁了。嫁给了本村的石头。石头实诚,按家里人说有把好苦头(能吃苦受累),知道疼丑妮,和照顾亲兄弟一样照顾着栓子。栓子那年读初中,当时15岁。

栓子在学校学习可好了,在班里每次考试得第一。因为家里生活困难,他不忍心让丑妮受累。初二上半学期,栓子说啥也不读书了,在他执拗的坚持下,辍学了。


栓子从此以后,除了打理自家几亩地以外,就加入了盖房班的队伍。当起了小工。栓子发誓一定要盖起一座好房子。栓子后来进了城。我上学那些年,正是栓子走四方挣钱打天下的时候。

栓子为了挣钱,在外面的城市打拼了整整7年,没有回家。在一年过春节时,娘告诉我:“栓子回来了,在丑妮家住”。我去看栓子。栓子和二姐两人抱在一起大哭。7年没有回家,栓子长高了许多,只是身子骨瘦一点,看上去还健壮。

他给我讲了他在外打拼的生活经历。冬天天冷,晚上不愿意脱衣服,脚上的袜子因为长时间不脱,都沾到了脚上。夏天,头上飞着飞机(蚊子),身下开着坦克(跳蚤)。有一次,他们去一个新工地,没有住处,偏偏赶上下雨。几十号人就在马路边的甬路上,垫上几层砖,然后,在身上搭上一块塑料布,席地而卧。雨点打在雨布上,啪啪作响。

栓子终于盖起了新房。栓子自立盖房的事成为村里人教育孩子的焦点。娘常说我:“看栓子,人家孩子自己盖起了一座房子”。


栓子娶媳妇了。栓子的媳妇晓春是邻村的,长的可好看了。欢眉大眼,一笑脸上一边一个小酒窝,那俩眼睛会说话,忽闪忽闪的,会放电哩。栓子在外打工的时候,村里一些后生时常光顾栓子家。才开始是帮助晓春干点力气活,后来,就有人帮助栓子把晚上的活也包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栓子已有了儿子。记得,有一次,一个后生在和小春在家偷欢做爱激情四射的时候,栓子回来了。有一个嘎小子看见一个后生进了他家门说:“栓子,晓春把自己锁家里了”。栓子是一个明智的人。在外喊了几声晓春。里面的就知道了,吓得那后生,从墙上跑了。

为了保存这个来之不易的家,栓子忍气吞声地活着。

栓子学会了开车。


屋漏偏逢连阴天。那年冬天的一天,栓子出车,在B市和人发生了车祸。两辆车都摔倒了山崖下。栓子车毁人亡了。栓子被撞死的噩耗传到了家里。栓子的媳妇也去了。当时,栓子被撞得面目全非,就在当地火葬了,然后带回了骨灰埋了。

栓子的死,丑妮难以接受,疯了。她每天见人就谈论着栓子的事情。说栓子命苦。就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才开始述说的时候,人们都陪着掉几滴眼泪。随之时间的流逝,栓子的死,逐渐被人们淡忘了。

就在栓子死的那年,晓春改嫁了。和邻村柏树屯的一个后生结了婚,而且让儿子改了名换了姓。


车祸发生后,也许是巧合。那天摔下山谷的另一方车辆是B市的一个企老板,交警处理事件过程中知道了驾驶员名叫杨清安,人们都叫他安子。栓子的模样和安子的模样很是相似。是天造地和呢,这难道是天意?

安子的父亲杨惠平是B市的知名商人,在该市开了一家纺织厂,经营多年了,企业效益一直不错。安子大学毕业后下海了,和父亲一块儿投入了商海大战。在父亲的带领下,安子逐渐成熟起来。

安子本是有同胞兄弟的。安子的爹曾多次和他提到过这事。说是安子娘生安子的时候在B市第一医院生的。那天,孩子生下来以后。医院的医生把孩子交给他们的时候,告诉老杨是双胞胎,而且都是儿子。两口子高兴地合不拢嘴。

老杨当时和妻子在B市棉纺一厂工作。出院后,两人在厂里职工宿舍住。当时,两个孩子3个月了。一天,其中一个孩子拉肚子,老杨妻子把另一个哄睡了,锁上门抱着得病的孩子就去医院了。

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一个人从老杨妻子怀里把孩子抢走了。老杨和妻子丢了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孩子一直没有找回来。孩子也就成了两口子的心病。

一晃20多年过去了。安子对商业经营有天赋,再加上安子的帅呆模样,得到B市的众多美女的爱慕。安子有幸娶了B城的上好美女梅子,她贤惠温柔,处事通情达理。婚姻是人一生中的终身大事。在结婚的那天,安子的婚礼仪式很热闹,来了很多的亲戚朋友。安子和几个铁哥们同学们在一块儿欢闹到很晚,多喝了几杯。晚上闹洞房,因为开玩笑,不小心撞到了下身,把安子传宗接代的家当给碰痛了,疼的直呲牙咧嘴。

到了晚上了,安子传宗接代的家当怎么也起不了作用。安子急得满头大汗,看着美丽动人的妻子,自己却不能享用。从那以后安子到处求医问药,终无效果。安子从此情绪低落萎靡不振。梅子真是一个好女子,她没有嫌弃安子的“无能”,陪他跑遍了省城的医院,想方设法为他医治,但疗效不佳。

人呀,遇到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厂子连续发了几次货,货走了,可货款化为了泡影。安子因为身体的原因,对厂子的经营管理漠不关心,好在有父亲和梅子的打理,厂子在困境中运转。安子被人称“杨百万”。因为几次货单化为泡影,他从信用社贷了100多万元的贷款。他是有能力办好这家厂子的,可是他把管理都用到了结交狐朋狗友上了。破罐子破摔,得过且过,过一天少两半天。安子的媳妇这标致的美人坯子,得不到安子的疼爱。梅子苦口婆心的劝慰开导他,好话说多少听不进去。安子整天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厂子在梅子的坚持下,应酬着,效益很差。每天,愁得梅子以泪洗面,愁得是结婚多年还是女儿身。

屋漏偏遇连阴天。在这时候,安子的父亲因为积劳成疾,得了胃癌,到医院一查,到了晚期。这更为安子在心上雪上加霜。

怕啥来啥,事往一块聚。安子开车,在母亲的相伴下,去省城的医院为父亲化疗。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安子的父母当场死亡,安子头部撞伤了,胳膊折了。昏迷了十多天,梅子在医院里看护了安子一个月,安子奇迹般的生还了。

这天,安子从昏睡中醒来。安子告诉梅子做了一场梦,他把昏睡中的一切都告诉了梅子。

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那天在路上相遇并发生车祸的人。他们是亲兄弟,小时候,他被人贩子抢走了,然后因为他得了病,又被扔掉了。他在北方的一个乡村里生活,并有了自己的家。并告诉安子,他和父母亲在天堂相见了,过的挺好。他通过父母知道了安子的事,就连安子丧失男儿功能的事都知道。说阎王爷抓错了人,说放回去吧。他的身体已化为了骨灰。他求神仙把自己的男儿身转化给安子。并托付安子照顾好他的儿子。当地土地公被栓子的坎坷多难的命运所感动,让他做了当地的土地庙掌门。安子的爹娘告诉安子,一定要振作起来,把自己的家业壮大起来。安子应允了。安子醒了,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可爹娘的去世是事实。

安子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给梅子讲了起来。说那天他开车,走在路上,突然迎面开来了车,对面的司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神经系统一痉挛,驾驶的方向盘失去了方向。安子认为莫非今天遇到鬼了。接着就出了车祸。梅子听着好像蒙了一头雾,朦胧胧的,不知道安子讲了些什么。梅子认为安子是摔迷糊了。

安子对梅子为自己独自料理父母后世感激不尽。从那以后,他完全换了一个人,勤俭持家,对厂子管理的井井有条,厂子的效益发生了质的变化。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不再能够把安子拉走了。牌桌上已不再有安子的影子。他和梅子相敬如宾。说起话来口音判若两人,不是当地口音了。安子的口音是哪方的呢,让梅子成了疑问。但他和梅子之间存在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这也是让梅子难以接受的兴奋。因为安子和她之间的这种爱,难以让她理解。昔日,安子让他上东,他偏偏向西。可现在不同了,默契让两人的思路往一块想。家和万事兴,他们的厂子,当年就还清了信用社的所有贷款,扭亏为赢了。


安子在经营管理上,统筹布局灵活机动,各项工作快速发展,企业运营发生了转机。安子对梅子的爱,简直是180大转弯,以前,安子看到梅子冷若冰霜,而现在,却是如胶似漆。厂里的工人们都很羡慕。

梅子和安子虽结婚六年了,可梅子仍是女儿身,没有享受过男女之间的快乐。安子做了一场梦,康复了。让梅子刻骨难忘,让梅子沉迷于爱的仙境之中,在爱的港湾畅游,幸福享受做女人的快乐。曾有一段时间的晚上,他们的床发出的音乐协和节拍,能够让整个厂子的人们为之动容。住在他们隔壁的胖嫂,时常和他们开玩笑。说梅子:“晚上悠着点,你们的床震得我们的屋子直晃动”。

梅子怀了孕。终于盼来了想得到的时刻。梅子将消息告诉了安子。安子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地带着梅子去医院检查,查出的结果,让二人一夜兴奋的难以入睡。


栓子死后,栓子的媳妇就改嫁了。

安子康复后,不仅会说B市的语言了,还会说梦中双胞胎兄弟的语言。梅子还发现除了没有那块红胎记以外,他嘴里那颗假牙还是在的。梅子难以理解,可自己的男人是千真万确的。

梅子为安子生了一个儿子。梅子更是喜笑眉开。安子的厂子日益红火起来,效益翻着跟头的涨。经过三年的打拼,该厂子真正地创下了500多万元的利润。安子成了名符其实的“杨百万”。


两人商量,要寻找梦幻中的同胞兄弟家人。梅子既害怕又愿意破解这个谜团,就和安子一起按照安子的记忆,几经打听周转,历经20多天的时间来到了这个北方小城。然后来到了这个记忆熟悉又感官模糊的村庄。

梅子对安子的双语越来越感到奇怪了。安子没有在记忆中的农村生活过的,可安子对那个世界的生活了解的却清清楚楚。都说砸断骨头连着筋。安子见到了丑妮,见到了同胞兄弟的儿子。作为笔者,我对安子和栓子也有了疑问,搞不懂里面的故事。但故事也好,事情也罢,安子和栓子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去直言面对。

安子见到了栓子的媳妇,可对她只存有一点梦幻般的模糊记忆。安子既然有了家,那也就顺其自然,让栓子的媳妇生活下去吧。可对栓子的儿子充满深情,对姐姐丑妮难以忘怀。丑妮见到“栓子”,更是惊异,更觉得难以置信,死去的兄弟难道又活了吗。她狠劲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是疼的。活“栓子”的存在看来是真的。姐弟俩抱头痛哭。可丑妮发现了安子的确不是“栓子”,因为安子头上没有那个伤疤。因为小时候栓子爬墙磕破了头,那时留下了一个伤疤,那个伤疤是不长头发的,可“栓子”的头上是平整的。

安子向姐姐讲述了得病期间的梦。丑妮最终接受了安子,丑妮也一下子转为了正常人。在丑妮的撮合下,所谓栓子的儿子也投入了安子的怀抱。安子替同胞兄弟担负起了责任。

安子和梅子回到了B市。到父母的坟前汇报了自己的事情。并告诉父母他找到了同胞兄弟的家人。让他们在那边安息,他不会辜负他们的遗愿的。

安子从那以后,和梅子在厂子以外的日子,总要来到这个乡村。寻找所谓梦幻记忆,安子拥有了两个儿子,并拥有了两个故乡。

前不久,传来了好消息,安子在我们家乡又建了一个分厂。为支持当地经济发展,提供了800余人的发展就业机会。

因为安子管理企业有方,他的企业产品远销多个城市。为当地人就业提供了就业机会,为当地经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成为当地的纳税大户。

安子成名了。

写作于2012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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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图片来自网络,若涉及版权请联系,以便删除

【编者按】以苦娃被捡,展开故事,年代苦,活着苦,没吃的苦,没穿的苦,挣不到钱苦,最后还阴差阳错地发生了车祸,悄悄地走了。这个世界好象来过,又好象从没有来过。苦娃不苦?苦!苦才是人生,人的一辈子,就是在苦中作乐,在苦中生存。感谢作者赐稿!祝作者笔耕不辍! 【编辑: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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