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儿子,
将老爹拍死在沙滩上,
书信、固定电话、手机,
K字头、T字头、Z字头。
我回家的路,
还是那么长,
一年,
叫不了一声,
“娘。
这个难尽孝的年代,
“农民工”三个字,
就让我搞不清自己,
披的是人皮?
狼皮?
羊皮?
细小的电话线,
实心又断断续续,
瘦小的我还是钻不过去,
爬不过去,
只将一声“娘”卡住,
不上不下,
不左不右。
火车将春节两头截断,
机器声又淹没了炊烟,
走进家门,
才发现“娘”丢在了海滩上。
月月的月亮山,
我在山的这一头叫“娘”,
嫦娥听得见,
娘听不见。
娘在山的那一头唤“儿”,
玉兔听得见,
我听不见。
18年的日子,
天天水东流,
年年风南吹。
等到632米的上海中心,
长高到1900米,
两根筷子搭个桥,
一溜滑到黄土高坡家门口,
把18年欠的追回来,
再天天叫,
我的,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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