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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171、批“逗”关尚文》

作者:858changshan  发布时间:2021-05-02 02:32  字数:3903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爱在沧桑情更浓  


第十八章 天网恢恢必惩恶


171、批“逗”关尚文


“哎!你说到辛里坏我倒有个主意!不如咱使个美男计,你牺牲点色相,把他妹妹弄到手,让她也为咱说话。这事儿不就好办了!”

“你越说越下道!那我成啥了?”关尚文责怪地说:“不过这事儿还真得从辛里坏的妹妹、他老婆身上打主意……好!虽然不能办缺德事儿,咱可以帮她介绍对象,收买她的心。”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玩她妹妹,怎解我心头之恨?”万晓莲竟不惜舍自己丈夫对自己的感情,来报此仇。想了想又说:“其实,哪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鬼混哪?这是他们把我逼的呀!文哥……”万月兰眼泪汪汪地搂着丈夫的脖子,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

“你不累吗?吃得消?”关尚文亲切地问。

“我知道了害我的真相,心里高兴不累了!得慰劳慰劳你呀!这一夜你没有白转悠……”

又是夜幕降临,关尚文终于被推上批判台。

但这天的批判会有些特殊:没有火爆的口号;没挂打倒的木牌;更没有让关尚文低头弯腰站板凳。而是让关尚文和群众坐在一起。会标写的不是批判,而是“帮助和挽救关尚文同志大会”这就明显地告诉人们:这是人民内部地批评与自我批评,不是残酷地斗争。

然而会议一开始,当连长一宣布“帮助和挽救关尚文同志大会”现在开始时,台上便一个接一个地发言,历数关尚文搞阶级调和;阶级立场不稳;阶级异己的种种罪行。关尚文微微地笑着,心不在焉地听着,时而还捅一下身边的辛其美,小声说:“发言呀!往死里批我这个阶级异己分子啊!”

“我发言!”一排长明勇骝再也忍耐不住革命精神了。跳上台,厉声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不是……不是请关尚文这个阶级异己分子来开玩笑’的!”明勇骝背语录后边忘了,只好变成自己的话,又指着台下的关尚文吼道:“关尚文!你这个阶级异己分子,我问你……”

“到!”关尚文答应一声,走上台。“问吧!”

“你家到底是什么成分?”

“我家是雇农!”

“不对!你父亲是有名的黑社会老大,‘在家里’的总舵主,也就是家长!”明勇骝厉声说。

“旧社会本来是黑的,我父亲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在家里我们都听他的,是家长。你在家里不也是家长吗?听说你在家里不但是舵主,还是打老婆主。那你是什么成份?”

“少废话,我说的‘在家里’是东北最大的民间反动组织,你父亲当过这个组织的老大哥,有没有这回事?”明勇骝不知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家里’是民间组织不假,我父亲是这个组织的老大哥也属实,但哪不是反动组织。你看中央和辽宁省哪份材料说过‘在家里’是反动组织?伟大领袖在《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一文中曾说:‘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在这篇文章中又说:‘城市游民无产阶级,如上海的青红帮,湖南的哥老会,东北的在家里。都属群众组织的力量,引导得好,可成为革命的力量。’连伟大领袖都这么说。你怎么说东北的‘在家里’是反动组织?难道你的眼光比伟大领袖远大?你歪曲伟大领袖肯定的‘在家里’,又是何用心?”

关尚文这样引经据典的一说,一问。不但明勇骝无话说了,工作组的现役军人廖股长;城市知青母正义等人都惊讶了。心里想:难道他父亲真是‘在家里’的总舵主?这些人不少都读过《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虽然知道毛主席对民间组织有过评析,但是不是提到东北的‘在家里’,就记不清了。所以暗暗佩服关尚文。

匡艳艳立刻拿出毛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单行本,几个女战士在一起翻看,果然找到关尚文引用的这一段话,引用的一字不差。她们竟佩服得为关尚文鼓起掌来。

明勇骝一看这些青年都支持关尚文,更急了。又吼了起来:“我说不过你!我问你,‘在家里’烧过警察局没有?是不是你父亲指挥策划的?”

“烧过,是我父亲和闾山游击大队队长陈镇北,亲自策划指挥的。”

“抢过军火没有?抢军火时大闹幽州城,杀人,放火、截军车是不是‘在家里’干的?是不是你爸指挥的?”

“是抢日本人的军火,支援抗日游击队。大闹幽州城是为引鬼子出动,消灭他们!这些都是我父亲带领‘在家里’兄弟们干的。怎么?抢日本人军火,闹幽州杀鬼子,你认为反动吗?”

军代表廖股长、知青们听了这些,对关尚文肃然起敬了。原来关尚文是老革命的后代呀!想到这里廖股长带头为关尚文鼓起掌来。

明勇骝一看还不识相,竟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声吼着想压下掌声。

“反正杀人放火就不是好人!”明勇骝无言以对,竟耍起了无赖。

“注意你的立场!”“不准你污蔑革命前辈!”青年们无不气愤,七嘴八舌地向他开火。廖股长一挥手,青年们才停止,个个怒视明勇骝。

“你父亲咱先不说,你爷爷是什么成份?他是不是在你家被大火烧了后,上山当土匪?难道这你也说他不是反革命?”明勇骝又提出新的罪证质问关尚文。

“怎么?还查我爷爷的历史?告诉你姓明的!你不配当兵团战士的排长!也不配跟我说话!我说了可别把你吓死!”  

关尚文不再面向明勇骝,而是面向全体说:“我爷爷是满清贵族,由于兄弟之间争权夺势,我们关西宅被关老宅勾结日本人放火烧了。是陈大带领山上的同志救了我爷爷和我们一家。这陈大就是咱百湖农场的创始人陈镇北将军。当时敌人称他为胡子,也就是被称作土匪。我爷爷听说西宅被烧,人被杀,气死在闾山。我父亲让弟弟在山上当了游击队员,自己接受党交给的任务,散尽家财,使辽西‘在家里’重新组织起来。我父亲成了‘在家里’的老大哥,这难道是反革命吗?”

“听外调回来的人说,你祖宗鳌拜当年就是反党分子!被康熙抓起来,有这事儿没有?”

全场惊讶,好一阵突然爆发出嘲笑声。

关尚文也是一愣,他突然想到,这是辛立怀到辽宁外调回来使坏,调唆这二秃子胡说一气。他看看台下的辛立怀一眼,又说:“我说姓明的。人家把你当抢使,给你装啥你放啥,小心你自己被人耍了!”

“你管不着!你说你祖宗鳌拜是不是反党分子?”明勇骝这个二杆子在气头上,根本不听邪。

“好吧!”关尚文不再理他,又向台下的人说道:“他说的这个问题,我根本不用回答,同志们心里清楚。他说的鳌拜是我几百年前的祖宗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们关西宅的祖宗瓜尔佳·奎泰,是鳌拜的小儿子。他反不反党姓明的可以去问他,与我无关。”

“你姓什么?你来北大荒为什么隐姓埋名?不就是怕查你的历史吗?不反党为什么要改姓?”明勇骝总算抓住了把柄,一句紧似一句地问。

“你呀,姓明的!你不配站在台上胡说八道,对中国历史一窍不通,还硬充大瓣蒜!”关尚文挖苦地说。

台下对关尚文的话,越听越感兴趣,此时都嘲笑明勇骝。批判会变成了听关尚文的报告会。

“你不知道,还是我告诉你吧。”关尚文看看台下,特意看看辛立怀。又说:“我的姓不是我改的,是当年慈禧下密旨改的。我们是满州正镶黄旗。我祖宗为了不让后人记住自己是鳌拜的后人,根本没有传下来鳌拜是我们的祖宗。我们本姓瓜尔佳氏,因历史原因,改姓关。这正如有的爱新觉罗改姓金,有的叶赫纳拉改姓那一样。我们幽州的满族八大家,佟关马赵,董龙程惠,都是由满族的复姓改来的。”又看着明勇骝说:“如果你认为不合你意,你还是让慈禧给我们改回去吧!”

“哈哈……”会场上一片欢笑声,弄得明勇骝下不了台。

“其实你明勇骝姓什么你知道吗?”关尚文问。

“废话!我姓明,怎么不知道?”

“不见得!我考察过近代野史,你的祖宗可能不姓明。”关尚文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说我姓什么?”明勇骝也感兴趣地问。

“我也说不清,但我考察后才明白,你祖宗的妈妈是康熙皇帝的小老婆明妃,在康熙平定准格尔时,明妃与在家的大臣们通奸,康熙回来发现明妃怀孕了,便把她打入冷宫,这才生下你祖宗。明妃想:这孩子姓啥呢?因与她通奸的人太多了,弄不清孩子是谁的。又不能叫杂种啊!所以她就给你祖宗安了个姓,她是明妃就让孩子姓明,这就留下你们明家这一股人。其实呢,应该姓‘杂种’,你祖宗是杂种,传到你这儿就更是‘杂种’了!”

明勇骝本来聚精会神地听关尚文说他的家史,这时听到说他姓杂种,知道这是在转弯骂自己,气得站起来吼道:“你敢骂我?我打死……”说着举手就要打关尚文。

“你干什么?”母正义一把攥住他的手说:“丫替的!你问人家,人家能不告诉你吗?关尚文精通中国历史,他的话有根有据,你本来就是杂种的后代,小杂种!”

台下哄堂大笑,都喊起杂种来。

“留下点儿精神,还是回家打你老婆去吧,不然你老婆再勾引别人,再给你生几个小杂种,就更不知姓啥了!”关尚文说着,向台下的辛治国点头示意。辛治国以为关尚文叫他,便上了台。

“你说是不是?老辛!”关尚文笑问辛立怀。

“什么是不是?”辛立怀有些糊涂了,蒙了。

“明排长的老婆快生小杂种了,你不知道?”关尚文故意让明勇骝听到。

“我怎么会知道?”辛立怀这才感到又中了关尚文的圈套,红着脸说。

“你当然知道了,你和明排长是连襟,这事你能不知道?”

明勇骝听他这么一说,真以为自己老婆和这“心里坏”不干净,气得大骂:“好你姓辛的!你*把一个破鞋塞给我,竟让我戴绿帽子,老子和你没完!不整死你,老子不姓明!”

“对,对!不姓明。姓杂种!”台下一片起哄声。

“你别听他瞎说!他这是有意挑拨你我之间的矛盾。”说着,他知道关尚文的厉害,自己已经吃过他的亏,不敢多说灰溜溜地下台去了。

关尚文见自己一句话已经生效,但不知辛立怀的老婆梅仁尚有什么反映,便向明勇骝说:“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得下去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说着走下台,走到梅仁尚身边。

这梅仁尚和辛其美坐在同一条长木钉的坐凳上,听说自己的丈夫和明勇骝的老婆不干净,心里骂:你小子以前让施勤授来玷污我,我让你妹妹顶缸,你还旧习不改。好!我还让你妹妹出丑。心里想着见关尚文找座位,便向一边躲一躲,让关尚文坐在自己和辛其美中间。

关尚文不客气地坐下,一声不吭地看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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