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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作者:平哥哥   创建时间:2018-04-21 00:00   阅读量:14860   推荐数:0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字数:3279





我的母亲

作者/雪缘

 明日,农历二月十五,是母亲九十岁诞辰日,母亲一生辛劳,操家理物,与父亲一起养育我们兄弟姊妹七个,费尽心血,没有过上一天舒心、幸福的日子,当弟兄姊妹们家境都稍好的时候母亲却因病离我们而去,时间一晃快十四年了,每当想起母亲那慈祥的面容,谆谆的教诲,看着母亲温暖的照片,止不住产生怀念之情,特写小文,怀念母亲。


  我的母亲邹其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一个黔北遵义的老实庄稼人,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民,母亲身材不高不矮,一米六的个子,长长黑黑的头发,发根处有一丝白发,忙的时候就把头发盘在头上成一个髻,包上长白帕,母亲常年穿着农村妇女常穿的琵琶襟右扣袢衣服,蓝色裤子。母亲这一辈子没走多远,我知道她最远也就是到过金鼎山去还愿烧香,从家走路到舟水桥,坐车去高桥,然后走路到黔北佛教重地金鼎山,回来在十字铺大脚寺,我幺姨妈家住一晚上才回来,母亲也没有坐过火车,更没有坐过飞机,年复一年地在这片黄土地上耕耘劳作种庄稼,永安梧村就是母亲的整个世界。


外公外婆家住在坪桥沙兴,小地名叫赵家坝,我外公家住赵家坝腹地,与土司杨粲墓隔河相望,背面高山,林茂草丰,竹林掩映,山鸟声脆,野鸡结对游走,兔子乱窜,茅栗挂枝,鲜挑红艳,兰花罄香,赵家坝,深溪镇坪桥村沙兴组的一部分,油沙地,土地肥沃,一条玉带河湘江水环绕,山青水美,高楼林立,错落有致,民风民俗淳朴厚重,土司文化底蕴浓烈,人杰地灵,实属人居养生之地。


   我去赵家坝,始于少年,跟着母亲,去看望外公,因外婆走得早,我没有见过外婆,听说与母亲相象,那些年,从家去赵家坝,走青龙嘴,李家翩,过大坡、深溪坪、黄家坝、坪桥、龙岩头、烂梅堂依河走蜿蜒山路,近四十分钟,常与表哥表弟,周维林、维强、胡明、胡常、胡瓜等常常在亮坝藏猫猫、玩游戏,下湘江河戏水,捉鱼,爬猴子崖,湘江河木桥,杨家窝,烂梅堂,去三勘队看电影,长沟书店买小人书,喜欢吃舅妈煮的饭,那海辣渣和白萝卜片,至今犹记。外公家那黄土墙,小青瓦房,炊烟袅袅,桃树,李树,核桃树,香椿树,特别是院坝中的橙树,常年青绿,果实累累,十月,吃了酸甜,铸就童愁。


  母亲小时候因为家里姐妹多,家庭情况不好,没有上过学,母亲善良、勤劳、质朴、坚强、有担当,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对人轻言细语,从不高声大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年纪小小的她就需要去做苦力来帮助外公外婆,比如:做饭,下田,砍柴,挑水等……在外公外婆家五姊妹中母亲是老大,三个姨妈,一个舅舅,听母亲说,小的时候就懂得事理,由于外婆过世得早,外公多病,舅舅又因事不在家,妈妈过早的承担了一家几个的生活重任。一九四六底年母亲十八岁就与小她一岁的父亲结婚,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一我大哥出生,父亲在外工作,好多年生活一直过得艰难,但有了大哥大姐后,尽管生活艰辛,母亲心里还是由衷的幸福。


  母亲是一个坚强的人,记得我两岁的时候,也就是1965年的秋天,也就是割完谷子收谷草的季节,生产队的人都去长永生产队看电影去了,二伯伯家八姐打着火把去喂猪不小心把我们几家连片的猪圈点着了,一场大火把我本来就贫穷的家给烧了,真是雪上加霜,房子没了,母亲带着大姐、二哥、二姐和不懂事的我住在三公家的仅三十来平方的木屋里,爸爸、大哥寄宿在三公家的猪牛圈楼上,在大哥的许多次劝说下,父亲用工资担保以50元钱把长永生产队的碾房买来,1966年的正月初一搬到了现在老家的住地,听说墙壁都是用青冈桠布的,冬天风吹进来透身凉,夜里还常有狐狸等野生动物在屋外转悠,发出好怕的嚎叫声,房子经过爸爸、妈妈、大哥的几经修缮,后来,又加修灶房,大哥找来筑土墙的夹板,水井坝的游学良二爸,对门的二伯伯,三公,提的提建议,动手的动手,在不长的时间把灶房盖好了上面盖的是茅草,用的竹子做角沟,住了几年,后来改成了盖瓦,猪圈是当年既是姨爹又是大爸的之林在大窝沟开石做成的,盖好的房子勉强能够住下我们弟兄,姐妹几个。


母亲一辈子是个农民,1963年夏,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后,母亲35岁时生下了我,刚度过饿饭年月,母亲身体孱弱,母亲奔死,我奔生,眼望着有一个走田坎犁牛打耙的我,躺在床上的母亲痛苦中露出淡淡的笑容,后又有了两个妹妹。


  母亲虽不识字,但母亲跟文化有缘,可以说,母亲是个文化人。母亲手工会做棉衣棉裤,纳千层底,会做年糕,嗮麦酱,醺腊猪脚,灌香肠,特别是过年过节用石磨磨浆做的和水豆腐,又嫩又香,至今想起都垂涎欲滴,那些年,每逢乡邻做红白喜事,母亲都是帮助做豆腐的活。母亲的文化,滋润了我的童年,又滋润了我的一生,母亲那惊人的记忆力更是让我们佩服,借过哪家几升米,几两油,几块钱,几尺布,几个鸡蛋,母亲都清清楚楚,我念了许多年的书,也写过不少的千字文,自认为有点文化,但我的文化养不了猪,喂不饱鸡鸭,纳不了千层底,做不出美味佳肴。


  说实在的在我们这个家,父亲是一个说话做事非常小心的人,在外工作,母亲与许多农村妇女一样,家里的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要她操心,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家里的收进拿出都由母亲料理,我读书十多年更是让母亲费尽的心思,八二年冬天特冷,我从南白师范回到家中,母亲见我鞋被湿透了,身体发抖,连夜给我做了一件手工新棉衣,温暖了我的身心;土地实行承包以后,父亲50岁学做庄稼,母亲领着二姐上坡挖土栽种,上坡一背灰,下坡一背柴,过着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农村生活,喂猪、养鸡,抽空赶场买点农副产品到舟水桥卖赚点钱补贴家用,还要给我们洗衣缝补。


   时光流逝,岁月蹉跎,弹指一挥间,想起我们一家七姊妹,爸爸妈妈拉扯我们也不容易,在那计划经济时代,家里每花一分钱,用一尺布,都要油妈妈盘算了又盘算,巴不得一分钱分成两分用,妈妈耗尽了她一生的心血,平时担心这担心那的,积劳成疾,我一生只看见妈妈生一次病,就是要去了她命的这一次,其间她偶遇风寒,吃一两片感冒药就解决了,有一次她上楼拿东西,下来的时候脚踩滑了,从木楼梯上摔下来把腰扭了,痛了半个月,吃了些消炎药就好了,可妈妈就是在2004年正月初二,生病,说是有血栓的症状,输了液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后来一直卧床九个月,就是不去医院,妈妈一生辛劳,前些年家境不好都熬过来了,就在大家日子好过些她就离开了,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的母亲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可是母亲是我们几姊妹最温暖的存在,她不求富贵,只求儿女平安健康成长,母亲的伟大无法用语言所表达。


    如今爸爸、妈妈大哥与我们阴阳相隔,愿爸爸、妈妈、大哥地下有知,过得快乐。


附:怀念母亲


别补了,煤油灯下的

妈妈

别再挂念儿子背上的书包

时常摩擦的裤膝


一辈子,你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艰辛,熬了多少日日夜夜

好不容易

才把儿子拉扯长大

成为一个五尺男儿

“堂堂”的师范生


我怎么知道

你生儿时正是迈过饥荒的年月

由于营养,差点剥夺了你的生命

也许是为了是个儿子而高兴

有给你增加个劳动力

总是这么一个念头

最先进入你的心地


可你哪里知道

当我能扶犁挑水

打柴做饭之际

我却离开了你

为了儿子的前途总是那样身前身后的忙碌


我一走三年

虽说途中回家看你

只见你鬓边的华发

在默默叙述你的艰辛


我知道你曾背着我流泪

当亲人们欢度节日的时候

你还为儿子缝补多年的寒衣


妈妈呀,亲爱的妈妈

我知道村边的蛙鸣,房子上面高压线上的“哧哧”声

曾让你夜不安枕

当人们酣睡的时候

你为儿的学习担心


别再补了,那浑黄灯下的

妈妈

歇歇吧

…………

你一去已经几年

儿却不能为你有点牵挂

你经常担心爸爸的吃喝拉撒

我告诉你吧

爸爸的身体还是那样强健

你放下心吧

愿妈妈九泉有知

你的儿媳

还是从前那样待爸


(这是母亲过世后一年写给母亲的诗,因母亲一直担心父亲的起居,不管什么时候外出,母亲都忙着回家说要给父亲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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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祥,笔名雪缘,小名祥二,1963年9月出生,贵州遵义人,中共党员,在读大专学历。任过教导主任,校长,现任坪桥小学党支部书记。深溪镇诗词楹联协会副会长,红花岗区诗词楹联协会会员,遵义市诗词楹联协会会员,西南当代作家协会会员,西南当代作家微刊副秘书长,有现代诗、散文、论文、微小说,写实,随想散见于深溪镇诗词楹联协会会刊《溪风》、《黔城眼》、《西南当代作家》、《新长城文学网》、《中国诗歌网》、《希望》、《教育文艺》、《家乡》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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