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登录注册
恢复默认
  • 明黄

    淡蓝

    淡绿

    红粉

    白色

    灰色

  • 14px

    18px

    20px

    24px

    30px

  • 默认黑

    红色

    蓝色

    绿色

    灰色

  • 0

    1慢

    2

    3

    4

微醉人生​ 三十​

作者:夫酣微醉   创建时间:2018-01-16 00:00   阅读量:14387   推荐数:0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字数:5221





微醉人生
三十



作者:夫酣微醉


三十

到了晚上,瞿纪韵还真邀了两个女同学来到我的诊所。那俩个人我都认得,她俩见了我自然也不生疏,竟大大咧咧地吩咐我去饮食店老板那里借两副扑克来。我对着俩人一摆手说我对扑克不感兴趣。其中一个女同学说:“纪韵好不容易才劝动我俩来陪你打牌,你倒好,一句不感兴趣,就想将我俩晾到一旁去吗。”


说这话的女同学不久前在金昌湾的溪边问我是不是和瞿纪韵在谈恋爱,我当时表示否认。她指着一旁正为我洗衣服的瞿纪韵说:“她每晚都精心为你洗衣服。鬼才信你们不是恋爱。”我说你不信可以去问她本人啊,那女同学听了还真的过去问。瞿纪韵笑笑,停下搓衣,脱下一只鞋,扬起说:“你乱讲,看我不用鞋巴掌洗你的嘴巴!”女同学阴阴一笑说:“我乱讲?木溪都将你俩编成歌唱了。”


瞿纪韵放下鞋,依旧微笑着说:“是你瞎编的吧?”


“我唱出来你就晓得不是我编的了。”


“怎么唱的?”瞿纪韵的脸上略显疑惑地望着那女同学。


女同学说:“我唱了,那你可不许骂我哦。”


瞿纪韵说:“只要不是你瞎编的,我何必骂你?”


那女同学就扯起嗓子唱了起来:


三门潭亭子上有座阁,

木溪老少配有一桌。

其他人都结了婚,

只有舒医生还在学。


女同学一唱出“老少配”三字,我原有那点儿燃烧的心立刻凉了。的确,我离二十六岁只差点儿月份了,而瞿纪韵才十七岁。我想这歌唱出肯定也会惹得瞿纪韵发火,哪料到她却说:“唱的虽不是事实,倒也蛮押韵呢!”那女同学就认定了我们在谈恋爱。


瞿纪韵对于我去不去借扑克无所谓,她接着我的话说:“其实坐在一起说说话,轻松一下心情也不错!”


另一个女同学不干了,她说:“你俩有说不尽的话,我们又插不上,有什么意思?”她催我快去借扑克:“不如一面打着牌,也容易引出话题。”


我其实对扑克真没兴趣,但话说到了这份上再没理由推三阻四,我就去借了两副扑克来。


那时,我们木溪流行的是打升级,我们也叫它打拖拉机。升级这游戏是四个人玩的,需要两副或两副以上的扑克。我们打的是两副。赌钱的人一般是从三升到K。我们只是打着好玩,我提议就打五、十、K三级。


升级的打法也简单:


四人先翻牌的大小来确定谁洗牌,洗好牌坐对面的切牌,牌切好后洗牌者起头,其他人按顺序起下去。至于庄家,不是谁起头谁作,而是由谁先喊到主来确定的。比如打五主,那么谁先起到五(随便什么五)和王(大丶小王皆可)谁就是庄家。游戏时相互坐对的人是为一组,每个人起完二十五张牌,剩下的八张牌是庄家的。庄家拿上八张底牌,和手上的牌整理好,然后选出自认为无用的八张牌覆盖在桌面上。我们叫做闷底,闷底后正式出牌。出牌是有规矩的。因为是两副牌,每一种牌都有两张是一样的,那叫对子。谁如出对子,其他有对子的则必须要出。牌又分主牌和副牌。庄家所现的牌是什么样的花色,那么这一种花色的牌就是主牌了,避如庄家喊的是梅花五,那么梅花就是主,其它除了二、五则都是副牌。牌的大小是这样划分的:大王最大,依次是小王、五、二、A、K、Q、J、10、9、8、7、6、4、3。而主牌的五和二又要大于副牌的五和二。至所以我们又叫打拖拉机,是我们将出的连对叫拖拉机。虽然牌按大小划分,如遇到连对,你就有再大的对子也没有用。象梅花是主,人家一对梅花6一对梅花7同时出,你就是有一对大王一对五或一对二也是陪葬。但若是有一对大王一对小王,或者是一对梅花二一对其它花色的二,那就压得住对方。当然三连对四连对或更多的连对就再无压得住的牌了。


我们制定的奖罚制度是每一组连升三级,另一组每人则要喝一把缸凉水。若谁打错了牌,谁就得罚喝半把缸水。我和瞿纪韵一组。第一把牌是我作庄,只是瞿纪韵起了把牌,草草排列一下就同人说话。我闷完底,看看手上有四对主,便先出了正二副二拖拉机。轮到瞿纪韵出牌,她说她没对子。一局下来,俩女同学才得可怜的十分,低于二十分,我们该跃升,直打K。谁料曾唱歌的女同学查出瞿纪韵主里有一对J,这一局便宣布作废,还罚瞿纪韵喝半把缸子水。下一局又重新定庄。


瞿纪韵一连出错了四次牌,罚喝了四次水。而轮到对方作庄,她出错牌,对方照样升级。这样一来那俩同学很快就过了三级。该罚我和瞿纪韵一人喝一把缸水了。我是一咕噜就吞咽了下去,瞿纪韵则端着一把缸子水定定地望着我喝,看我喝完了,就撒着娇说:“哥,你替我喝!”


我埋怨她你老是出错牌:“我都还不计较你坑害了我呢,你还好意思反叫我替你喝?”


“我再喝的话,一晚上会跑厕所不赢,明天还要考试呢。”


那两个女同学也起哄,说:”你要是不心疼人你可以不喝,自己想好哦。”说完抿着嘴笑。


瞿纪韵幽幽的说:“哥,我尿急,屙尿去,你就替我喝了吧。”然后就出去了。


两个女同学挤眉弄眼叫我:“你也去啊,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表面一本正经说:“你们还同学呢,专门使坏。”


而我的心里已经糊涂了,为此当晚我便哄骗了另一个姑娘上了我的床。我至今认为那是我一生中最不光彩的一次欺骗行为。


看到瞿纪韵的心思不在牌上,又见她喝了四把缸水,我便担心继续这么玩下去势必影响到她明天的考试,就说:“不玩了吧,我送你们回学校。”


瞿纪韵拿着一手牌还舍不得放,而那俩个女同学一听我说不玩,迅速将牌甩向桌中央,然后就往屋外走。我跟出去,叫她俩慢点儿走,我说等我锁了门就送你们。


“你就送她吧,我俩是伴儿,不怕呢。”瞿纪韵也到了门口,俩人就指着瞿纪韵对我说,然后就扯起腿小跑。瞿纪韵懂得俩人的意思,便叫我别锁门了,也拉起我的手小跑起来,且一面叫着前面俩人:“慢点,慢点,一路走!”


最终还是我们四个人一同走,沿路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声此起彼仗。月亮静静地挂在天空,月光照着路上移动的四个人影。这时节,我眼前朦胧晃动着三个倩影,让我的思绪飘飘渺渺。


“哥,你回去吧。”


瞿纪韵轻轻的一声唤回了我的思维,我扬眼一看,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我继续随她们走,且说:“我不急,等你们进了寝室,我再转身不迟。”


“你诊所的门都没锁啊。”瞿纪韵提醒我。


“不会有人去偷药吃。”我说。


我坚持要看三人进了寝室才离开,这时我觉得我的下体已经很难受了。在转回的路上我想今晚不用手一泄舒畅,只怕难以睡着。


诊所里亮着灯,门大开着。我走的时候灯好像是i没有关,但分明记得门是关上了的。难道真的有人偷药?这念头一闪,我心里有点急,一急,下体的反应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我想屋里肯定是招贼了。我快步过去,进到屋里一看,却是一个人在那里翻着扑克看。


“望音,夜深了你来这里有事?”


望音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翻着刚才瞿纪韵丢下的那手牌说:“你们刚才打升级么?这么一手好牌不打了,真的可惜了。”


这个名叫望音的女子曾在饮食店同我说过几次话,她说她家就在附近,这我知道。她又同我说她十八岁,但我从她黑黑的皮肤上看,心想应该不止这个年龄。她人很胖,看上去更显出一点老相。不过今晚她穿着连衣裙,脸上又喷了香水,头发飘逸,这可能给人产生一点遐想。我看她注意着扑克,忽然想今晚就哄哄她,在她身上一泄舒畅!


有了这想法后,我又犹豫了。这女孩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万一发泄完了,她赖上我,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但想到发泄,我的下体又有了反应。我忽然一狠心,想,管他哩,赖上了,就认了。


于是我不再问望音有什么事,而是和她说起扑克来。我知道她读过一年高中后就辍学了,但她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我想在她面前卖弄一下,便问:“望音,你知道一副扑克为什么有四种花色?为什么要有大王,小王?为什么要凑足五十四张?”


我早几年曾从一篇小说中看到过有关扑克的解释,今天正好拿来用上。当然我想若果望音只要第一句话答对,我便将另寻话题。反正我看的杂书多,记忆力也好。随时可以拣来用。


“不知道。你说呢。”


我一听,来了精神。便告诉她说这扑克其实是历法的缩影。于是我回忆起当年小说里所说:


“五十四张牌里的大王是代表太阳,也代表着白天;小王是代表月亮,也代表黑夜。至于四种花色则是表示一年有四季。”


“世间的颜色有多种,而扑克的花色颜色只分红黑两种,这也是有说法的。”


我故意停下来。望音便焦急地问:“两种颜色有什么说法?”


“红色代表白天,代表善良,黑色代表黑夜,代表邪恶。”


“你知道每一花色的十三张牌又代表什么?”我看望音听得入迷,更是口若悬河:“它代表每一季是十三个星期。每十三张牌的点数相加数是九十一,这也是有讲究的。它代表着每个季度是九十一天。”


“四种花色的点数加上一个王的一点是三百六十五点,正好是一年的天数。你或许要问了,可有两张王啊,那一张王又有什么用?不错,它的确是有用处的,三百六十五再加上这个王的一点便是三百六十六,你想想逢闰年的天数不正是三百六十六天吗?”


我看望音已经完全是痴痴的样子。就一面悄悄闩上门,一面继续说:“扑克牌中的十一、十二、十三不用数字而用符号J、Q、K。它的用意是三种符号相加是十二张牌,它表示一年有十二个月……”


望音对于我靠近她以至于伏在她肩上说话不加拒绝,我知道她已经完全被我俘虏了,我就将手伸进她的怀里抚摸。


“不,不……”望音挣扎着轻轻说。


“不会有人晓得。”我在她耳边说,嘴唇轻轻触着她的耳根。


望音黑脸泛红,全身瘫软。


我顺手关了灯,连哄带骗将她抱到床,褪去了她的裙子。


屋外静悄悄的,望音在我的身下轻声呻吟叫唤:“痛……”


半夜里,忽然落起一场行雨。哗啦啦的雨势来得特凶猛,吵醒了熟睡的望音。她在雨声中坐起来,手伸到床档前乱摸。我估计是在找灯的开关,便连忙开了灯。她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在自己房里……”


我一直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虽然望音的呻吟声令我兴奋,但还不至于兴奋得睡不着。我主要是不想睡得太沉,别耽误天亮前叫望音走。


望音突然记起晾在晒坪的衣服忘了收,这会儿正淋着雨,她就起身准备回家收衣服。我听外面雨声如浇就留住她说:“睡吧,衣服反正已经淋湿了,不如明早再说。”


望音错会了我留她的意思。微黑的脸上泛起红晕说:“不可以,我感觉里面还有点疼痛。”


我笑她说:“看你,都想哪里去了,我是让你安心睡觉!”


望音去开了门,先看看外面,漆黑一团,就叫我陪她去厕所。她在厕所里解小手,我就在厕所外胡乱撒尿。


回到房里,望音说:“我也该回家去,天亮了被人看到不好。”


我说:“要走,也得等雨停了呀。”


望音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到后还是依了我,回到床上躺下。我叫她放心去睡,停了雨我会叫她的。


但无论如何,望音也睡不着了,她就要我陪她说说话。首先她问我奇不奇怪她为什么会晚上来到我的诊所?我猜测说,可能是你身上哪里不舒服来找我看病,想不到我不在诊所,你就翻着扑克看,偏偏你又看到一手好牌。心思便转移到牌上去了。等我回来,你那不舒服的感觉却没有了。


望音看着我不作声,我解释说:“医学上有一种治疗疾病不需要药物的方法叫转移疗法,刚好被你碰巧撞上了。”


望音说:“哪有那么碰巧的事?”


我说:“怎么没有?我就遇到几多的细伢子吃着饭喊肚子痛,一会儿就没事了。”


望音承认这种情况她自身就出现过。我说:“就是嘛,我不会猜错。”


“可这回你真猜错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望音抚摸着我的胸脯说。


我一惊非同小可,原以为是我哄骗她上床泄了自己的舒畅,想不到却是被她算计了。但后面望音的话让我意识到还是我违心骗奸了她。


“我原本是来找你了解一个人的。”


“哪一个?”


“蔡昶庵。”


蔡昶庵就是我叫“蔡伯”的幺儿,二十岁。望音告诉我:“你这蔡伯昨天找人上我家里提亲。”


原来“蔡伯”想娶望音做他的幺儿媳妇。


“我不晓得蔡昶庵为人怎样,我看你俩个玩得几好的,就来问你,可你的一番扑克知识一下折服了我。加上你的嘴在我耳根上摩擦,我当时就糊涂了。”


“你后悔了?”我问,我倒希望望音后悔。


“我不后悔,只是我父母受了蔡家的提媒礼,我怎么回复?”


提媒礼是当时溆浦乡下时兴的一种潮流,有后生看上姑娘,就会买两瓶酒和两斤冰糖托媒人提着这两样东西上女方家去提亲。如果女方父母不明后生底细的,当即会退还提媒礼,但留一句话:“好事不从忙中起。”有这句话,后生还有希望。因为这是女方父母留时间好着手调查后生,又给调查结果留机会弥补。如果女方父母退礼不留话,后生就不必再上门。只有女方直接留下了提媒礼,则表示其父母已是认可了这后生。即便姑娘不中意,父母会轮流去规劝女儿,甚至动用亲戚朋友或者女儿闺蜜去劝。


我不想娶望音,但我也不希望她嫁蔡昶庵,我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昶庵的人我看得起,可我的身子被你破了……”


这也正是我不希望她嫁蔡昶庵的原因,毕竟我和昶庵的关系太铁。好在望音一句“看得起人”让我立刻就有了摆脱窘境的办法,不由暗喜。


雨停了,天没亮,我就陪望音回去。路上,我叫望音不要急于答应父母蔡家的提亲。望音牵着我的手说:“你有一个学生恋着,不会上门来提亲,我怎么办?”


我已想好为望音物色一个比蔡昶庵更帅气的后生,但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个人从溪水里取了鱼网上来。我和望音认为天没亮,路上不会有行人,因此一路上牵着手,有时还亲吻,有时还抚摸燎人欲望的地方。单单忘了行雨过后有网鱼的人会来溪里收网,以免上游涨水将网冲走。


我和望音被渔人冲散。回到诊所,我躺在床上想:“不晓得网鱼人看到了我和望音了没有?”




新长城网欢迎你

http://www.xccwx.com/







新长城文学网公众号

求索者文化传媒公众号

登录后才可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