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狮吼(二)
作 者:歸去來兮
二、
古镇大牌楼狮子,血盆大口、张牙舞爪,虎视着通往关里关外的人流。听说这对狮子很有来头。相传,姐弟俩讨饭,遇到一个卖油郎满街吆喝:一葫芦四两,四葫芦半斤。古代十六两为一斤,四葫芦正好一斤,怎么半斤?爱占小便宜的拿盆儿拿碗儿,纷纷买四葫芦油,姐弟俩看不惯了,急着把卖油郎拉到一旁提醒大爷:你这么卖亏死了!卖油郎点点头会心一笑,告诉姐弟俩八月十五晌午,前面的那对石狮子眼睛红了,你们姐弟俩就各自骑上去。姐弟俩这天如期而至,果然看见石狮子双眼彤红,按卖油郎的话立马骑上去,狮子腾空而起,脚下一片火海。原来,这个卖油郎就是火神,他微服私访查看人间,目的是激浊扬清、惩恶扬善!有道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后来,古镇一直传言火神的故事,还说,那对会飞的石狮子把姐弟俩驮到了古镇,在古镇安了家,落了户;扎了根,发了芽。
石狮子灵性给古镇披上一层层神秘面纱。早晨,大雾笼罩。随着一阵儿小鞭儿炸响,大红的轿子把新娘抬进古镇。按规矩,杏花小叔子结婚,她早年丧夫不能人席。二麻子通融了瞎子,瞎子说杏花的属相可冲喜事中的晦气。二麻子为啥这样做?他心怀鬼胎,早惦记上杏花:别人不敢沾杏花,我是谁?管他三七二十一!今个儿夜里,非得把这朵花儿掐了。席间他故意酒疯,强按着杏花多喝了几盅。女人哪儿胜酒力,身子飘忽忽拐进了家,一头倒在炕上… …
猫在房檐下叫春。夜里,这猫叫春的声音听起来疹人。二麻子翻墙而入,猫惊叫一声吓跑了,消逝在茫茫黑夜。恍惚中,杏花觉得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刚要喊,嘴被一双大手牢牢捂住。一阵酒味扑鼻而来,杏花被压在身下,她往死里挣扎。
“别动,再动掐死你!”听到这浑浊沙哑之声,杏花如梦惊醒,猛地一把推开。
“麻子干啥!”麻子“噌”地拔出凶器,月下屋子闪了一道寒光,杏花“妈呀”一声,捂住头;麻子“啊”的一声尖叫,捂住自个儿胳膊。这一刀,麻子没有刺向杏花,是故意扎向自个儿!他以自残手腕,胁迫杏花屈服。这一毒招立马见效,杏花吓得魂儿都没了,瘫在炕上。随后,麻子从腰间掏出硬乎乎东西,顶在杏花脑门:“老子这是盒子炮!跟了我吃香喝辣的,再不识抬举老子做了你,还有你那个长得花儿似的丫头片子!"
当麻子再次压下来,身下的杏花已是柔柔的面团儿,任麻子随意摆布… …
自打这晚以后,麻子成了杏花家的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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